利害如唐墨又怎么会不明白她需要时间去整理,只是他不愿意给。
这个叫方书恺的男人,开启了她的梦想,也毁掉了她对的所有想像。他用他的把她带天堂,又把她狠狠地摔地狱。从懵懂动到心死绝望,他参与了她对的整个认知过程。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要忘就忘,说放就放?
事后,她也试过向唐墨说明自己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鼓起勇气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可是唐墨听完后,只是冷冷地说:“我一直在等你来跟我说,可是没想到是作为你离开的理由听到的。不必为难了,三个月已经结束,我会遵守约定。”
毫不夸张地说,这件事改变了许可洛的许多世观甚至往后的人生。徐曼说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虽然她嘴上不承认,可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再谈过一次恋。追究起来,甚至于不久前的相亲,她会在不自觉中躲开和周语珊介绍的极品男发展的机会。也只是因为他有着与方书恺相近的气质。
方书恺的现,让许可洛看清了自己的怨恨。而她之所以还会恨,就证明了她还没能放那些过往,或者说,她对这个人仍然在意。接着,那个颠覆了一切的真相被揭开后,她在震惊愤怒的同时,心里似乎还渗了一些别的绪:不甘、心疼,还有某种不清楚的模糊的……欣悦。本想去找方书恺问清楚的她踌躇退缩了,她不知自己在怕什么,又或是在逃避什么。直至她听到方书恺说还着她,直至她为他的苦苦恳求而心神恍惚,她才清楚地意识到方书恺还能动她的某种愫,而这,大概便是她所不敢正视的。
这些年来,她在心里把那解不开的结一层一层地包裹,埋黑暗的角落。她逃离了那些事那些人,也迫自己不再忆起,慢慢地,疼痛好像消失了,而她也以为自己已经痊愈。可殊不知,其实那痛只是麻木了,而那个没有清洗的伤,本就无法愈合。所以当方书恺再次现在她面前,当那些往事再度被提起,她的心才会如此的痛。
个自己。
她确实犹豫了。对于许可洛来说,和唐墨的这三个月的恋是带着几分儿戏与不真实的,而方书恺却是她这七年来――或者说是她至今的人生中唯一深过的人,而且如此地刻骨铭心。她无法确定如今方书恺对她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所以她迟疑犹豫。当然她是可以先稳住唐墨,可她怎么能那么?她怎么能这样对唐墨?!她受过的伤,知的事如果理不好可能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不幸,因此她不想在理不清自己的心绪脑袋一片混沌的时候随便给任何不负责任的答案,那只是对唐墨的轻视与践踏。
过时不侯。他早就摞狠话警告过她,如今他说到到,没有半迟疑和留恋。那一刻许可洛终于知,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因为对于唐墨来说,从她只能说对不起的那秒起,他们就已经彻底结束
她不再轻易地相信别人与付真心,无论同或异;她对世界充满防备,躲在自己的壳里;对敬而远之,而且怀疑它的存在。她变得冷漠、虚伪、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