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个商议,问也不问自己一声,就许了那个侄儿,到时哭也没用了。不若趁着这个时候为自己谋算。这么想着,遂定定神:“今日谢谢嬷嬷指教,将来总有报答嬷嬷的时候。”
“我没事!”史悦拿手帕狠狠抹了泪,手掌托在地站了起来,一抬倒是一怔,喊:“严哥哥!”
严蒙分辨了一,“呀”的一声:“你是史妹妹!不过几年功夫,这就长大了!”
“倒不是罕图你的报答,只因我与你娘同妹,才大着胆儿说这些个。”李嬷嬷瞧瞧四无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弹弹裙站起来,甩着步去了。
“姑娘,你摔着哪儿了?”来人却是贺城的妻舅严蒙,这回却是来游览北成国风光的,听得沈愿之和蒋华安住在驿馆,忙忙来见,不想才院,就有一个打扮俏丽的姑娘一撞在自己上,这会跌在地用手帕掩着脸,肩膀动,似乎哭了。不由吓一大,只问:“伤着何了?这便着人请大夫来瞧瞧罢!”因侍卫去与蒋华安通报,这会穿堂中也没其它人,他倒急了,搓着手不知要不要把史悦扶起来。
严蒙这当见
贺城的岳母史婷本是史府里庶女儿,史婷嫁到夫家后,夫婿一路升官发财,几个女儿也嫁的好,回娘家时极有脸面的。只史婷有一件事不足,就是自己没有生儿,没奈何只得把一位妾侍的儿认在自己名养,这位儿就是严蒙。严蒙虽是庶,养在嫡母名,倒勤奋学习,薄有文名,长到如今十六岁,却不成低不就的还没有婚。因他小时候常跟着史婷到史府去,与史悦极是熟悉的。只是自打史悦之父迎了继室,那继室与史婷无甚话说,这几年史婷上史府时,只同其它嫂见一见,却懒的见那继室,连带的也没见着史悦。
蒋华安抬见史悦手里拿着的正是昨儿用来包芝麻饼的手帕,想起贺圆的神态,一明白了,史悦当面送手帕,倒与昨儿贺词跟她借来包芝麻饼的意大不相同。这会半垂:“我平素却不用这个,你自己留着用吧!”
“安哥哥,这手帕我有好几条,这条既然是你用过的,不若就留给你用罢!”史悦今早花时间打扮的鲜亮,这会见蒋华安依然不怎么正看她,心先有些胆怯,只是李嬷嬷的话还依然在耳,却鼓起勇气递过那条绣了鸳鸯的手帕:“这条绣的虽不甚好,但用着倒不坏。安哥哥若不嫌弃,以后再绣好的送过来。”
却说蒋华安一大早起来,才用了早饭,却有北成国一位针工局的官员来商议五日后的绣品大会安排绣女门诸事。待送了官员去,一回房坐在椅上看安排行程的单,听得有人叩门,他以为是贺词等人,也不抬:“来罢!”却听得对方滴滴喊一声安哥哥,一抬见是史悦,淡淡:“史姑娘有什么事么?”
自己都到这个地步了,蒋华安居然还冷着一张脸,任由自己着手帕伸在他跟前,就是不理睬。史悦这会鼓了半天的勇气全消散了,涨红着脸夺门而。一冲到院中,过了穿堂,不提防一撞在一个人上,她往旁一避,脚一,却一跤摔坐在地,也顾不得看人,只拿手中的帕掩住脸,泪泊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