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天公虽是早上事,可是置办牺果,却是昨天早上事。”贺圆苦笑一声:“我毕竟是第一次置办这个,倒没细察,今儿祭拜完才看到置办那些果品,有些却熟过,从枝上散落了来。早前是听得这祭拜天公果品,要成串成串,若有果从枝上散了来,家里必有人会落或是摔倒。这次虽是巧合,却也应了这句话。那些婆尖,想必比我先看到,她们故意先不说这个,要等夫人回来才用这件事儿来为顾妈妈开脱呢!”
“这不过几日家,偏她们这许多弯弯绕绕,真是可恼!”陈珠见
“可是,顾妈妈推尚妈妈,是昨天晚上事儿。祭拜天公,这是早上事儿,……”陈珠想不明白了,歪着:“难不成说你还没开始祭拜天公,心里就存着不敬了?”
贺圆一听,心知这必是顾妈妈心腹婆,因自己家,她们不服,只是自己又没什么差错,恰好云香烛摔来,倒成了自己对天公不诚心借。她这里还没说话,后面一把清脆声音:“你们分明是不服少夫人家,故意惹这许多事来为难她,又来扯什么诚心不诚心话。天公在上,谁个诚心,谁个不诚心,自是看得分明。尚妈妈和顾妈妈不说帮着少夫人理家事,这会却自行斗起来,少夫人又是安抚又是请大夫,这还不够吗?若是夫人在家,你们还敢来说这等风凉话么?”
从梯上摔来,只怕是对天公不够诚心才祸端,还得再诚心默佑一回。”一个婆说着又嚅呐了一句:“老夫人和夫人才府,这里尚妈妈和穗香就坏了肚,昨晚顾妈妈和尚妈妈又闹了一,差惹人命。这会云又摔来,一桩一桩,都是……”另一个婆听得这等话,悄悄拿手了说话婆一,见她知机止了话,这才收回手。
贺圆见是陈珠帮腔,知她说话向来直,倒不想她为着自己得罪这些婆们,笑着止住她话:“好啦,几位妈妈既然认为不够诚心,那便再拜一会。”说着令人拿过蒲团,自己先行跪。众人见得如此,只得也跪,又叩了一回,这才起来。
待回了房,陈珠犹自气愤:“她们分明欺你年幼,这便上上脸来指责。这个月若顺顺利利便罢,若还有别事不顺利,她们定会说这是你对天公不敬才生祸事。那一年我祖母病了,婶就到传播,说我娘初一祭拜天公不诚心,这是天公降罪了云云,我娘有难辩,只得上庙里去请了平安符给祖母,又吃了一个月斋,待得祖母慢慢好了,才息了这件事。后来我不经意倒听到人说这是婶不服我娘家,找着因由乱说。”
“那婆是顾妈妈心腹,不顾得众人在旁边,却说这等话来。这除了不服我家之外,却还是在为顾妈妈开脱呢!”贺圆拍拍陈珠手:“顾妈妈把尚妈妈推到里,差了人命,老夫人和夫人回来,必是要责罚。这婆如此扯,却是想向人分辨说,尚妈妈和穗香坏了肚,云摔来,这些事儿都是有因由。再扯着说,顾妈妈把尚妈妈推到里,也是有因由。一切因由是我对天公不敬,天公小小罚了一而已。若是夫人能听得这话,自然不会重罚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