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儿,你发什么呆呢?叫了几声都没听见。”陈珠揭帘来笑:“尚家太太那边叫人送了月饼月糕过来,另有两筐新鲜果,夫人叫我们去吃呢!老夫人又叹着府里少了两个人,只怕中秋节不如先时闹。”说着又悄悄凑过去:“又想你安哥哥了?”
“咱们这边人护送公主嫁过去,却迎回他们北公主,却是不吃亏。”
“你放心,又不是咱们非娶公主不可,是他们想让词哥儿娶公主。这其中区别可大了。真要谈崩了,华安等人自然可以领了词哥儿回,让他们公主就地去招驸好了。”长公主极笃定,安抚贵:“咱们还不是一样把公主远嫁到北成,凭什么他们公主就金贵些,居然不肯远嫁来南昌。且词哥儿此等人材,他们不将公主嫁他,再要寻一个这样,只怕难寻。”长公主说着眨眨,“这边里也知词哥儿给唐至萃度气之事,这件事在那北成那边还不传疯了?咱们可以不娶,他们却不可以不嫁。只要以退为,北成就得乖乖答应让词哥儿娶了他们公主回来。
办?”
陈珠避开贺圆,趁机伸手
“词哥儿并不是皇亲戚,北成只怕不会让他们公主嫁来贺府。”贵关心则乱,心慌意乱:“且词哥儿年小,现又没功名在,北成民众只怕不服气他们公主嫁了词哥儿。”
贵见众人说闹,却有一丝忧心,悄悄跟贺年:“词哥儿能娶公主固然是好事。只是现两交好,自然没什么事儿。若是将来两关系有变,只怕词哥儿难以周全。”
八月份时,里传消息,说南使领了旨意,用礼为贺词求娶唐至萃,那边于压力,已是答应将公主嫁贺词。现已择了十月份大婚,大婚后公主会随贺词回南昌。里消息来没多久,贺府也收到贺词信,详说了事经过。一时合府都喜气洋洋:“没承想词哥儿真个当驸了。既是娶回贺府,公主自然要遵我们贺府规矩,倒是好办。”
“咱们公主嫁给唐至礼,唐至礼妹妹嫁给词哥儿。这么算起来,咱们也是皇亲戚了。”
“你莫忘了,圆儿嫁可是华安。若是将来两交恶,朝一定要起用华安,自然不敢撼动跟华安有关人等,也就不会动词哥儿半分。”贺年笑:“况且,南既肯把公主嫁与唐至礼,北这会又答应让词哥儿娶了唐至萃回来,都是诚心想牢固关系,若无政变,至少也能保上三十年和平。”
贵也收到贺词信了,忙着人来接贺圆,一起到了长公主府中,把事跟长公主说了。长公主:“莫急,里已收到使信,正计议让使代表南昌,以礼向北成提亲,让他们把公主嫁给词哥儿,完婚后就携来你们贺府。”
贵和贺圆得了长公主话,知这边官员也力主娶了公主过来,而不是让贺词留在北成,这才放心来。
“去你!”贺圆一听站了起来,伸手去掐陈珠,嗔:“你自己想宽哥哥,就镇日拿我说事,说我想安哥哥了。”
贺年和贵说着话,贺圆却在房发呆,原以为蒋华安八月份就能回来了,如今看来,还得明年才能回来。早早就为他好秋装并冬装,恐怕得留着明年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