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气得只想冷笑声,莫说是还有立意限制,就是没有立意限制,百字诗要一炷香时间咏也是不易的,想看他喝酒丑或是羞辱他父亲青楼,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地说,借此刁难。玉竹心中暗骂小人,可自己也疼,他自小习武,虽通晓文字,却甚少悲秋月,如此时间叫他百字诗,的的确确是个疼的事。
谁家今夜扁舟,何相思明月楼。
太女正君也不愿场面太尴尬,夸
江连海平,海上明月共生。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照君。
其实他到“江月何年初照人”那句时,座上人都已目瞪呆了,那立意的贵夫恼恨又尴尬,却也只能笑着这。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成文。
江天一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江去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江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毓熙王君心中恼恨众人踩低逢、落井石,可现在只能先帮玉竹解围,“太女府中的酒,你们谁家能有,我可是早惦记着了,全被乔正君一人喝完了,你赔我啊?”
他侧有一朱衣的贵夫与他一唱一和,“我也充一回设题人,若是立意我这愚人是不来的,我就立数好了,长赋一首,百字以上。”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似乎也被这些深闺眷闹得疼,“好了,那你也当设题人好了。”
那贵夫刚要接话,忽见玉竹突然抬起来,中闪着异彩,一字一句的了起来,他得极慢,像是思索很久才想到句似的。
那男睛滴滴一转,生无限的媚了,“要我说,月花景,每句中都得上一样,若有一句不,那便是离题了。”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江无月明。
毓熙正君忙拉着玉竹座,“好了,这么好玩的行酒令,继续去才好。”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半不还家。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空里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玉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满江树。
玉竹完,笑着问太女正君,“玩笑文字,希望正君抬贵手,让我交差。”
众人本只望玉竹丑,但见玉竹过关,惊艳四座,面即使有什么才,也难得压过他,再加上那巨型的酒斛,众人都打了退堂鼓。
毓熙王君见那炷香已经燃到只剩指节长的一段,便想开解围,那个设题立意的贵夫又抢着说,“王君莫要偏心哦,不然王君也要罚酒。”
他只一人站在厅中,众人繁复的光都集聚在他上,嘲笑的、鄙视的、看好戏的,无形的视线交织成网,而他仿佛被困在网中的飞虫,动弹不得。
太女正君倒真的惊讶,“未想到乔正君有如此才。”若不是你不好,只怕中之位也轮不到你哥哥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