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放着歌,粤语的,听不懂,旋律像是歌,比较哀伤,奚薇问:“唱的是什么?恋人分别吗?”
奚薇也是沉默,空气里隐约浮着他上古龙的香气,小苍兰和松柏,还有刚才留的烟草味。
父亲答应了。
吃完饭,略坐了会儿,结束这场鸿门宴,两个年轻人起告辞。
她面不改,低抿汤,然后淡淡开:“没关系,我不嫌弃。”
奚薇正要回答,他倾覆来,把她的话堵在了嘴边。
比如,“你觉得自己哪个方面能够帮到我儿,帮到他的事业和工作。”
奚薇笑了。
霍良深心想这是什么意思,不打这份工,还是不吃他这棵草?
刻薄?
“其实你家很净,不需要钟工。”她说。
奚薇望向窗外,语气淡淡的:“不了,我不吃回草。”
他挑眉耸了耸肩:“我冒犯他们的时候,比你刻薄百倍。”
奚薇思忖片刻,不知怎么很想呛他:“如果你结婚,应该也不会是个忠诚的丈夫。”
奚薇惊讶地转看他:“太混了。”
餐桌上,他果然没有对奚薇刨问底,但他那无法捺的毒总会找到攻击的地方。
奚薇问:“那您找到了吗?”
奚薇诧异地扬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说话这么直接?”
“是吗。”
霍父语,皱眉清咳一声:“你不希望他变得更好吗?”
继母扯起嘴角:“什么?”
“我已经很克制了。”
说着转移话题:“先前害你丢了工作,真抱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请你回来帮忙。”
烂在咙里。朋友也好,恋人也罢,切忌交浅言深。
霍良深的继母笑说:“哎呀,奚小格直,牙尖嘴利,我们阿深只是一个海外留学回来的富二代,恐怕不上你。”
“是吗?”霍良深轻笑:“幸亏我对婚姻没有兴趣。”
他忽然转过,问:“你刚才说什么?”
夜幕之,车龙。
奚薇转过,视线落在他清俊的侧脸,问:“你不介意我这么冒犯长辈吗?”
霍父倒一气。
而奚薇偏想了想,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他?”
“嗯。”
正嘲讽,这时却见她有意无意的挽起衣袖,半截花臂,二老的表可谓彩纷呈,敢怒不敢言,霍良深险些笑声来。
“不能让你这么清闲。”他貌似无意地说:“我喜看你打扫卫生的样。”
她似乎很少展笑颜,于是令霍良深忍不住看了两。
尤其帮他洗衣,铺床,叠被。
她不由望向这个赏心悦目的男人,低声开:“我记得你以前不镜。”
就像一个……人/妻。
“您的意思是他现在很差?”
“你还厉害的。”车里开着电台广播,正在放歌,霍良深夸赞奚薇:“对付他们很有一套。”
霍良深笑了笑:“净吗,我明明故意乱了的。”
霍良深没打算解围,他也等着看她如何应对。
霍良深回答:“轨,婚外。”稍稍停顿:“适合我爸。”
霍良深好像不太想搭理。
话说到这里,暧昧与微妙充斥着整个封闭的空间,车缓缓停在红绿灯前,霍良深手指轻叩方向盘,觉察心弦撩动,好似羽掠过。
霍父撇撇嘴:“我的意思是,希望他找一个门当对的妻。”
“这没什么。”她说:“他们看着你的面才会容忍我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