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不关己般装傻:“白小怎么了,不舒服吗?”
“舒服才怪,被你气死。”
牌局大约行到十半就结束了,阿旭他们还要喝酒,霍良深和奚薇先行离开。
“小学吧。”奚薇说:“我上初二那年她再婚了,办酒的时候我赌气没有席,自己在外面游了一整天,想着我爸,偷偷掉泪。”
“为什么?”
“我又没看你们的牌。”霍良深把烟掐在烟灰缸里:“不帮忙的话,你们指着她欺负。”
送奚薇到家,她依旧没有邀请他上楼的意思,霍良深在她解开安全带准备推门车时握住了她的胳膊,把人拽近,低看着,一个吻落在脸颊:“晚安,个好梦。”
霍良深默了会儿:“为什么不留在平奚念书呢,教材都一样的。”
“谁让你跑去陪老刘爬山,不陪我打球的。”
所以,原生家庭会是她至今独的原因吗?二十九岁的女人,很多已经结婚生,当然也有不那么着急的,尤其现在结婚率锐减,离婚率剧增,生育率也创新低,中日韩三国都在面临的问题,也许她只是这些年轻人当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哥你不许上手,两个人打我们,不公平。”
奚薇后背发麻,因为这亲昵的肢接而不大自在,于是缩回手:“要不你来吧,我打不过他们。”
霍良深回:“你也一样。”
“因为我想离开我妈。”奚薇窝在座椅里,抱着膝盖:“当时她有了新的家庭,算是搬到了别人的房,寄人篱,我住得很不习惯,而且和继父的女儿也不太和睦。”
霍良深听她这样讲,顿时愣住。
“怕什么,”他轻声说:“有我呢。”
“尤其从平奚考到清安读中,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和同学,心里很孤单,很迷茫,住在学校宿舍,每天晚上都想哭。”
说到这里,大概觉得自己幼稚,摇笑了笑。
而她无谓地笑着,带几分自嘲:“我小时候也不是真的开朗,只是怕自己不合群,努力地迎合大家,尽量打成一片,其实很累的。”
霍良深攥住她的手。
“哟,这么护短。”阿旭笑:“幸亏没让你坐上家,否则一直给她喂牌。”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奚薇在车上对他说:“变了很多。”
陈皓瞥向霍良深:“你就不能收敛儿?”
“早就不疼了。”
反正他也一样,对婚姻没有期待,谈谈恋也能满足两需求,多自在。
大家一阵哄笑。
“不过回来被我妈打了一顿,她发很大的脾气,拿酒瓶砸我。”说着自己的颚角:“这里有很浅的印,当时留的。”
奚薇帘
霍良深说:“我不给谁喂都不会给你。”
“什么时候的事?”
奚薇凑近细看,果然是有,她抬手轻碰:“肯定很疼吧。”
霍良深问:“你父亲没有留房产吗?”
今晚的相让奚薇第一次审视这个男人,她先前只把他当乏味人生里的过客,一个打发寂寞,消磨时光的工人,仅此而已。但此刻她对他有了新的认知,这种好奇心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陈皓,过来一,我去趟洗手间。”白小忍无可忍站起,拎着包走了。
霍良深也莞尔:“我爸再婚的时候,我倒是去了。”
“嗯?”
她轻轻摇:“我爸酒驾撞死了人,他自己也在意外中丧生,我妈就把房卖了,赔给那对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