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对她母亲动过手,在她刚参加工作之后不久。
“不撒。”
陈皓问:“你们同居了?”
“她不是冰块。”
不晓得为什么,许多为人父母者,似乎是靠着女在维持稳定自制的生活,一旦女外念书,或者开始独立,他们卸抚育和教导的责任,自己也会失去自控力,坏病都跑了来。
陈皓笑起来:“那如果有一天她变得很粘人,很撒,要死要活离不开你怎么办?”
某天夜里,母亲竟然从平奚跑到清安,说要在她这里住几天。
霍良深知她和继父关系不好,但怎么造成现在的局面,仍是费解。
“你这样,被叔叔知了怎么办?”
她是无所谓的,如果可以,宁愿避开,不要见那些亲戚。
奚薇笑笑:“冤枉,我可没拦着他。”
在一起,貌似认真地在一起,虽然只图一时之,但鬼使神差的,奚薇握住了他伸来的手。
“你喜冰块?”
当夜继父
陈皓颇为费解:“你喜她什么呀,冰块一只,毫无调可言。”
霍良深拧眉:“她不会。”
奚薇一愣,像是听见什么吓人的话,眉尖微蹙,想了想,觉得好笑,定地否认:“怎么可能?”
奚薇亲耳听见她和某个陌生男通话,关系匪浅。
霍良深习以为常:“她就这样,你别招惹她。”
“谁惹她了,不就聊天嘛。”
奚薇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儿能容忍一个对她妈妈动过手的人。”
“怎么不会,你现在觉得特别,时间久了,一天十来通电话,看你受不受得了。尤其两个人质条件相差太大,如果离开你,她可能会很不习惯,所谓由奢俭难嘛,走着瞧吧,她要真喜你,肯定会产生依赖的。”
……
“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她不喜聊天。”
无妨,离开舒适圈而已,聚会,社交,运动,不会要命的。
“没有,他也回自己家的。”
“那两天我有空,陪你回去。”
奚薇大不自在:“别胡说。”
时近燕燕儿的满月酒,奚薇无意间向霍良深提起,他竟然愿意陪她赴宴。
陈皓被堵了回来,私问霍良深:“奚薇怎么这么难相,又不是艺术家,把自己成好像很有个的样嘛,完全聊不起来。”
那段时间,母亲像个青期的叛逆少女,玩离家走,叔几次三番给奚薇打电话,询问她妈的去向。
“难得你肯来吃饭。”陈皓抓住机会调侃,半真半假地发恼:“不然我还以为阿深要和我们绝交了,总约不到人,说要在家陪你,今天太阳打西边来,不容易。”
“恋期不都这样。”奚薇没有领:“难他以前没谈过恋么,有什么不一样。”
陈皓又问:“平时她对你撒吗?”
霍良深听完没有吭声,他私心里觉得奚薇不是那样的人,撒,依赖,甜得掉牙?放在她上简直难以想象。
“你们毕竟算一家人,怎么关系得这么僵?”
陈皓说:“我以前觉得他这种人是不会结婚的,现在看来,跟你过日过得还自在。”
陈皓忍俊不禁:“这样发展去,你们该不会结婚吧?”
“呵,你当他在外没人啊?”母亲不以为然。
霍良深说:“她跟我有调就行了,又不是中央空调,不需要顾到每一个人。”
陈皓愈发来劲:“不拦都这样了,他是被你蛊了吗,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