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她没有苏令城的洒脱,这辈都不可能再婚了。
她撑起笑脸应付:“忙着上班啊。”
饭店二楼的宴厅布置得像迪士尼乐园,卡通装饰随可见,燕燕的母亲在外省,没有过来,奚妈妈很自如地帮忙接待客人,看来平时奚薇不在的时候,她们相得比较和谐。
她绝不会那么早结婚,一个稚气未脱、任妄为的少女,习惯以自我为中心,不懂贴和谅,更不懂经营婚姻,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轻率地跑去结婚呢?她那儿薄弱的责任对自己尚且吝啬,更何况对整个家庭?
“为什么?”霍良深望向饭店大门:“里面有豺狼虎豹吗?”
“嗯。”
哦不不不,她甚至宁愿不曾认识苏令城,宁愿没有和他相过,尽六年的和温存常令人幸福得想落泪,但时至今日,问一句如果的话,奚薇宁肯孑然一,孤独终老,她也不要跟苏令城走婚姻坟墓。
两人抵达宴会地时,已经快到正午,霍良深停好车,正准备去,这时却被奚薇叫住。
“昨晚啊。”她又把那小屉开,说:“还有黄油饼和小糕,你要吗?”
“嗯。”
“有空来聚聚,大家都很惦记你,不要老是避开我们嘛。”
母亲很兴,亲自领他们到三号桌:“来,坐这儿。”
霍良深随手一张纸巾她嘴角:“吃得到都是。”
“谢谢你陪我回来,”她深深呼:“否则我现在可能会落荒而逃。”
车竟然变成她的零小仓库了。
“妈,叔。”
奚薇望向霍良深,想起陈皓的调侃:你们该不会结婚吧?
同学本想留个电话,
奚薇握住那只手,不知为何,心脏好似悬浮在半空,找不到安稳的落脚,慌张难以镇定。
奚薇不相信她连这么个场面都撑不住。
奚薇带霍良深上前给长辈们打招呼,燕燕的公公婆婆没有见过她,但显然有所耳闻,打量一番,客套寒暄:“亲家母,这是你女儿?长得真漂亮。”
霍良深有哭笑不得:“给你留着吧。”
何止亲戚,她和燕燕在初中念同一所学校,这次宴请的宾客里也有不少她从前的好朋友,两年没有联络,上次把这些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还是她自己办的酒席。
霍良深愣了愣,打量着:“你什么时候放到我车里的?”
初中同学上前打招呼:“你这两年忙什么呢,手机号是不是换了,QQ也不上,都联系不到你。”
如果没有早早结婚,说不定和苏令城还能走得更长远。
霍良深心思忖:“太久没见亲戚,所以紧张?”
她从储箱里拿一盒凤梨酥,打开来:“先吃东西再去,你不知平奚的酒店菜有多难吃。”
“好啊,有机会一定。”说完忽视对方拿手机的动作,转而去握住酒杯。
周围坐满男男女女,老人,小孩,闹嘈杂。
“差不多吧。”她已经看见好几个熟面孔了。
“走吧。”
“薇薇。”
“快席吧,上要开宴了。”
“等一。”
她看霍良深的目光如同当年看苏令城,那么欣喜。然后拍拍女儿的肩:“好好的啊。”
“是,还可以。”
大分都是陌生人,也有熟的,看见她来,倒是一愣。
旧尚且如此,更何况新呢?
奚薇心不在焉地吃完两只凤梨酥,拉过他的胳膊,看了看腕表:“差不多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