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不愿两个师妹为自己树敌,只对樊卿卿说,“我知樊师不喜我。不过冤有债有主,师日后若是恼怒,只来寻我的晦气便是。”
他们这才一同往良氏修士的聚集地而去。
这神念一冒来,成师兄手中金球一闪,于半空化作一张细密金丝织成的巨大细网,一将那神魂笼罩其中,再一闪,重新化作金球回到成师兄手中。
只说樊卿卿跟着他们一同回了良氏给的小院,金双双紧紧地扯着凌素的手,却见樊卿卿丽又清傲地看了她们半晌。
当听到这番来龙去脉,那受到重创差被断了长生之路的女修格外豁达。
她红着睛说,“这本是我要带回仙留给师尊,要师尊让他不得超生。”她自然是极恨夺舍自己,又用自己的样去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的恶徒。
“那就好。”樊卿卿淡淡地说。
,便只说,“我和你去见良氏修士,把缘故说清。”
哪怕知樊卿卿所作所为都不是自己的意愿,可受了那么多磨难,神魂都受害,她自问以后都不想见到她。
她失踪之前本就有些骄纵,如今回到同门边,便显几分曾经的脾气,成师兄才不如韩瑜那般惯着她臭病,不客气地说,“灵丹是你炼的么?”
她并未追究樊卿卿,而是平和地说,“友也是无辜被牵连之人,我当初受害,并非是你的缘故,你不必自责,且莫因此事影响心。”
她一副要韩瑜以后背个因果的样,樊卿卿忍不住说,“可她已经得了咱们仙的灵丹!”
“不是你炼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
她又不是什么都要依靠别人保护,为她的弱女,她是个修士,谁来找她的麻烦
不过良氏这样宽容,他们却更觉歉意,又将樊卿卿与那男如何了结因果说了,韩瑜疼得不行,又门去解决关氏的事不必提。
她丽傲,如今恢复了几分从容,便几分矜持与骄傲。
那一里充满了厌恶与不喜,就仿佛她们都是尘土,被她不屑一顾。
她继续说,“且我虽然多了磨难,却也得家人庇护,得仙赐予,又认清了侣的真面目。如今他已死,我与友的因果就此作罢,友不必再放在心上。”
韩瑜垂了垂眸不去看她,只对良氏女修深深施礼说,“不怎样,都是友受损。我师妹所为,与友因果不该断绝。日后一切因果,都承担于我的上。”
他并没有因为这是失而复得的师妹就那么庆幸心疼,相反,眉宇紧缩,似乎并不兴。
这么豁达宽容,金双双觉得自己都未必能到。
“随师怎么说。只是师喜的,未必旁人也喜。你寻我晦气,我用不着让大师兄知。难我还应对不了你?”
她见成师兄虽然收了圆镜,却依旧若有所思,隐隐有猜忌之,突然红唇微启,竟吐一泛着几缕金光的残余神念。
樊卿卿一双手握得紧紧的,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不说用灵石等去补偿偿还清,反而愿意继续承担因果,那面容寻常的女修愣了愣,专注地看了韩瑜片刻,微笑说,“那也好。”
“寻你的晦气,好让大师兄见到,心疼你么?你用心真是险恶。不过也对,心机不深,你也讨好不了我师兄,拉拢不了她们为你冲锋陷阵。”
就仿佛她被原谅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神念已经失去了神志一般,然而却依旧带着几分上位的压迫,她便说,“良氏若不相信我是被夺舍,的确无辜,这曾经夺舍我的神念尚且还能够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