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轻叹一气,她知尤洋现在心里也担心着鱿鱼,他刚刚埋了那些死去的缅甸人之后,就已经全汗淋漓,力透支了。
缅甸全国几乎是全境的受灾,死亡的人数无法统计。
尤洋皱着眉思考了半晌,转过对着静之说:“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了,失去了对外界的联系,没有电力、通讯,没有快艇,没有给养,现在唯一能的事就是努力自救。”
尤洋蹲在地上审视着有限的几堆:“现在最缺的就是,岛上的泉不知是否受到了污染,暂时不能饮用,我们存的瓶装不多,被冲走了很多,也很匮乏,也许山上的香蕉树还能有一些果实?”
“嗯,也许吧,”他第一次微笑:“有你陪着,我比较容易恢复力……”他开玩笑地说。
“他原本计划是在缅甸逗留几天,可是那天他把你和鱿鱼送来之后,他就直接返航回国了,即使他在国知这边的况,派救援队也要过一段时间了。”
“我们现在首先要的,先是要看看是不是能设法和外界联系上。”尤洋指了指地上堆成一堆的装备,“我们要去山上,那里有一个瞭望台,可以在那里燃类似烽火一样的求救信号。”
“我和你一起去,”她轻轻地说:“我也许能帮上你一忙。”
又拨了一个国之音的英文频,报导这场风暴死亡人数不断攀升,其惨烈状况,几乎已经可以比上印尼海啸了。
“自救?”静之困惑的重复,她靠在别墅倾颓的一楼台上,目光变得有呆滞,“如何?如何自救?”
“说不定所有的信息都中断了,大家忙着救灾忘了我们,我们不好要在这孤岛上过一段野人的生活了。”尤洋慨叹着。
最可怕的是,缅甸政府拒绝国际援助,也拒绝国际救援队缅甸,全国紧急状态。
“等等,”静之突然叫住他:“你说他也许会的?是什么意思?”
静之上穿着尤洋的过大的衬衫——那衬衫刚刚在太阳面晾了,穿在上就像过于宽大的裙一样垂到膝盖。
现在的她完全就像年纪很小的小女生一般脆弱无助,尤洋愣愣的望着她半晌,然后迫自己转开。
静之转过,眺望那山隐隐约约的瞭望台:“我在想,你爸爸他如果知这风暴的消息,他会不会派人来救援我们?”
尤洋摇摇,他息着,刚刚他已经把院里的几个死难的缅甸籍的仆人的尸拖到了后山坡上,挖了一个比较深的坑埋了,不然,这样闷的天气,死去的人很快就会散发难闻的气味。
“是啊,其实这带的岛屿,不穿衣服也冻不到……”尤洋极力的
尤洋楞了一:“他也许会的,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等去,首先,我还是在整个小岛上找找看,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静之想笑,可是又没笑来,他们凝望彼此的眸,她的心突然第一次觉到与信任在他们之间慢慢的生长,仿佛手可及。
两个人叹着气,互相愁眉苦脸的望着对方。
“野人的生活?”静之喃喃:“如果你是说,我们可以在这废墟上再盖一幢房,每天你去打猎,我用有限的资源比如植的纤维纺织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