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镜里的自己，如今再也不会有那天那般的狼狈和难堪了。

我制止了他检查伤的手，他这才抬起来看我，睛里却有些阴翳。我只好讪讪地又收了手，然后示好地垂了睛：“你轻，我疼。”

然而他很快就恢复了自若和在上。

自从尹厉去欧洲之后，莫行之就只来那一次，更多时候，我是在电视新闻或者报纸杂志里看到他。莫氏正式由他接手了。

5、第五章

并不再那么温柔，而是带了一暴戾。

“算算你的年纪，应该是大二或者大三，但真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专业的。”莫行之这样对我说过。

在尹厉给我的2月之期的尽，我终于可以不再疼痛难忍地迈步伐了。即便姿势仍然不好看，走路也并不行云，甚至只能走上个一小时，但扔掉一切辅助可以自由行走的觉，却比什么都来得甘甜。

也因为脚方便了，我便生了许多多余的力。比如尹厉的这个房，

不等我任何狂喜的表示，尹厉便退了房间，我只看到门关上那一刹那他侧脸的轮廓。优却仿佛千里之外。

“颜笑，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我会在欧洲，等我回来如果你能站起来了，那么我就给你办今年秋季H大的班学手续。”

但能上学这件事对我却是个莫名的激励。莫行之也说这真是尹厉难得的仁慈。

我闭上睛，嘴角漾起微笑。

哎，我永远不知尹厉心里在想什么。

好在我的确实在飞速的恢复。尹厉走之前让那群专家给我重新制定了复健计划，而我每天又还是会自己多锻炼半个小时。

只是午后在有阳光的院里慢慢地走上半小时，就让我对生活充满了简单的动。

然而我也并不真心关心尹厉在想什么。有钱人的脑沟回大约和我都是不一样的。

这个迷仍然在一片迷雾中，我努力过，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里只是一片虚幻的灰的空蒙。

尹厉再次来时候我警觉地睁开睛，可嘴边的笑意却有些收敛不过来，他大约是看到了我对着天花板傻笑的模样，愣了一。

而这些复健的时间，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无关尹厉，无关莫行之。

我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但我却满足并且安心，仿佛一台老旧的机，终于找回了运作的韵律。

这之后尹厉便不再和我说话。私人医生开始给我理伤和青紫，而复健专家骨骼专家和创伤外科的医生绕着我的床站了一圈。在确认完我没有大碍之后，他们便很有默契地跟着尹厉了房门。我听到他们在外面似乎在争吵着什么，并且非常激烈，因为不时便有“不行，这个方案太激了。”这样的语句传来，我却懒得去从这些只言片语里试图拼凑还原真实了。

而对于他所问的问题，我其实也是好奇的。但是并不敢去问尹厉，我的过去仿佛是个荆棘丛生的迷，我怀揣着跃跃试的心站在，却没有真正的勇气迈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