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忆,过去的梦想,而是我应得的荣耀。而这qing绪又是矛盾的,我又同时怨恨着自己的过去,怨恨那些只为芭lei而在我shen边的人们。
这样的怨恨汇集成对尹厉和尹萱的恨。
我第一次对尹厉歇斯底里。他还是如我离开时一样站在楼xia,我冲着他大叫。
“我恨你!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
我蹲xia来抱tou痛哭。
“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dao我到底该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需要我!”
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着我们对峙,好奇地看着我用陌生的语言冲着一个手拿玫瑰的男人大叫。然后这个男人走过来抱住了痛哭的我。
尹厉紧紧地抱住我。
“我需要你。”他这样说,并加深了这个拥抱的力度。
那个晚上尹厉上了楼,我的qing绪失控,他耐心安抚我。
有dian可笑,可是我笑不chu。像一场闹剧,只有加害人需要现在的我,我恨着加害人,但也需要加害人。
“颜笑,不论你是谁,你都会拥有全世界的。我保证。”我在ru睡前隐约听到他这样朝我允诺。
那夜巴黎xia了雨,我的梦里便是这样连绵的雨shui。
那是铅笔se一般灰蒙蒙的场景。幼年的我背着书包走过长长的甬dao,风在chui,雨dian偶尔打在脸上。我一路踮着脚前行,用脚尖试着站立着缓慢行走。ting起xiong膛,扬起脸,脸上是忍耐但疼痛的表qing,我脚上的并不是芭lei的足尖鞋,而只是一双普通的洗得发白的布鞋。那不是适合用来练习脚尖站立的鞋zi。
可是我能gan受到自己蠢蠢yu动的脚尖。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双这样的白布鞋,鞋尖上都是两个dong,那是被我回家路途上靠着这样踮脚行走穿坏的。
然后很多纷繁的片段闪过,夹杂着柴可夫斯基的舞曲,夹杂着那些起舞的片段,我甚至能记得那种肌肉紧绷的gan觉。
我gan觉得到,我对于芭lei的执着。
这一夜我一直zuo着梦,第二天醒来甚至好有些tou疼,环顾四周,满室的百合被换成了玫瑰。
尹厉并不在,我看到他留在桌上的字条。
“我chu门帮你买shi材熬粥。”
翻开手机,是黎竞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关照我今天联系了几个芭lei评论家,他们曾经看过我的练习舞,叫我xia午一起去拜访,另外今天有一个新开的画展,还有新上映的歌剧,他已经定好了VIP的票。
我突然对这样的现实有dian厌倦。
我还没找回我,就要被qiang行要求zuo我,这样的gan觉让我有dian烦躁。
对于尹厉不明了的复杂qing绪又让我觉得无措。
我呆呆地坐着,十分钟后才终于站起来,开始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个人shen份证件。
我直接冲去了机场。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
比起憎恨和报复,现在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我不应该活在任何人的保护xia,我有我自己的轨迹。
尹厉和黎竞,泰勒夫人,Frank,都不能左右我的人生。
五年前的我已经消失了,五天前的我也不见了,我就是此刻的我。
我不想让尹厉和黎竞知dao,只在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