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本打算就和尹厉回国，可黎竞却事了。

尹厉用力地抱紧我，目光炯炯：“所以一起和我开始新的人生吧。”

我们在还没散净观众的走里拥吻，有人认我们，笑着起哄拍手。走外面是巴黎华灯初上的夜。

“你给了我一片芭的天空，而我现在要你给的天际了。”

我蹲，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妈妈，那时候我真的以为，完成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可我不到，到后来我发现，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前半生给了芭，现在的后半生，却想过自己的人生了。”

我向着墓碑诉说我的心，而我也信，冥冥之中，这样中途背离芭的我，也是被原谅和祝福的。我的母亲是严厉的，她可以让我带伤舞，不许我恋和参加舞会，可我也记得她在我生病时焦急的脸。她终究是着我的。

直到3个小时后医生宣布黎竞的手没有大碍，我才终于松了气。片刻后麻醉退了，黎竞就说要见我，尹厉自然不会去，然而他在我门前却给了我一个拥抱。对黎竞，他还是有危机。可

夜晚的墓园静谧而安详，我的心也柔和而伤，我的母亲不会回答我，只有虫鸣。

此刻站在墓前,却也是思绪万千。

我一直激我的母亲。

“他最近常常来就诊，上个月是喝酒过度导致胃穿孔，最近喝酒已经控制了很多，但接了教堂的生意以后工作起来不要命了一样，每天疯狂地画。很抱歉深夜让你们赶来，可他的母亲在法国南，并且他也不想让母亲担心的。”医生有些无奈，“你这个电话是他的快捷键拨号，真的很抱歉了，可我并不能大型手术，还是要及时送医更保险。”

“没事的，只是一般骨折，没有那么糟。”尹厉为我递来一杯。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我比尹厉更了解伤染的可怕，那甚至会有截肢的可能。

他最近接了一个修补教堂画的工作，专场结束后喝了酒又继续去工作，却不料从脚手架上摔了来，右手骨折，并且肌肉撕裂严重，可偏偏因为醉酒和脱力而昏倒在教堂里，没有及时被发现，伤染。在巴黎除了那些会争家产的“弟弟”，又没有一个亲人，无奈之私人医生才翻通讯录找了我。

“她的梦想是终有一天，我签名过的舞鞋可以在慈善晚会上拍卖大价钱。”我看着墓碑上母亲的脸，“对任何一个舞者，那都是地位的象征。我的母亲希望我成为一个闪耀的舞者，一生以此为职业。”

等我和尹厉把黎竞送去了医院，看手术灯亮起，已经是早上，我们已经误了航班。

好消息，泰勒夫人说愿意指导尹萱，她喜尹萱对于舞台的把握和舞蹈的张力。而我就要永远退追逐世界级芭技术的生活了。”

那个晚上我带着尹厉去了我母亲的墓地。

我把今天专场上穿的那双舞鞋脱了来,和鲜花一起放在了墓地上。尹厉站在夜风里，用力握住我的手。我会跟着他回国，并不会定居在巴黎,对于母亲，也或许会是个告别。

我笑着。

44、第四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