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的依据是什么?」一个憨厚的汉好奇问。
「只拿回一个小村?不会吧!您明明可以得到半个永梅县的!」
这世什么娱乐也没有,大伙儿日才刚刚过得不那么仓惶惊恐,都还饿着肚哩,没人会想着要发展娱乐事业。想看个乐,连皇帝都办不到。
「不是半个永梅县,而是我祖父在时,属于我秦家的土地,也就是秦家村,包括那几座山包,我是必须拿回来的,不那些土地现在被谁占去。」
他们仍然对四奔波又刺激的生活更习惯一。
「当然是白纸黑字上写得清楚明白的田地契。新朝发布的政令不是说承认所有权吗?只要田契没有遗失,就承认。而我家一直把田产地契文书藏得很好,就算家里已经没人了,我也知该去哪找。」
秦勉在看什么?他其实觉得自己正在看一场有趣的大戏。
国宴都如此囫囵混过,更别说其它地方了,全天的风貌可说是皆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非常的世俗,非常的寡淡。为一个大半辈都活在烽火之中朝不保夕的军人,秦勉,以及他的属,或许期待着太平盛世的到来,却一时没有办法太过平和的环境里,过起安定的生活。
如果暂时不能回到战场,那就得在平淡的生活中挖掘一乐。就像之前白走一趟凉山村,去寻找他那祖父一辈订来的未婚妻,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找着那样。明知那凉山村大概早就被盗匪祸害得无人居住了,却仍是执意跑上那么一趟。找人是主要,但更重要的是他喜骑四巡游的觉,那让他觉得自由与快活。平淡的日实在太无聊了,不能跑的日,秦勉总会给自己找一些乐。
王勇见儿说个话都不肯回好好说,这实在蹊跷,于是也凑上去,跟着巴在窗边朝看去,边喃喃:「儿您在看什么啊?」
「别说了,我说过不给人生孩,就算给我一担大白米,我也不会去给人生孩!姑,我还忙着呢,你别耽误我时间!」钱香福看起来虽然瘦,却也是很有一把力气的,姑这样膀大腰圆的壮妇,想抓住她不让走,得要花大力气才勉能将人拉住。
「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不后来几十年里是被迫卖了还是被占去了,我们秦家都认了。我答应祖父,如果没死在乱世,有机会发达,就要拿回名正言顺属于我家的地。」
看些什么的秦勉,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背对他们摆摆手,淡:
「哎哎!阿福,你别耗我力气,我得留着力气去田,不然早上那顿粮就白吃了,
「阿福,你这是什么死脑筋啊!我又没叫你嫁人,是跟你说南村村长的侄愿意用两只兔、五只鸡崽跟你生一个孩,不拘儿女儿,他就想留个后,也不敢指望你嫁他,毕竟是个病痨,虽然有家底,但实在不用。你真的可以考虑一――」
没办法,乱世刚刚平定,百废待举,即使里举办国宴,也找不到个象样的舞姬乐手或歌者来助兴闹一番,最后只得劳驾文官朗诵慷慨激昂的篇章,然后武官拚命擂鼓,让几个平整脸的校尉穿上没有补丁的战衣,用群乱舞的姿态胡乱蹦一通,其名为「破阵乐」。
而此刻,两名女的对话,正好给秦勉提供了一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