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咱县里来了好多牙zi，都是来采买女zi的。正经牙行的牙zi还兼着媒婆的行当，给好人家的女zi牵姻缘；却也有不少走歪路的破烂货se，打着拐卖女zi的主意，这样的混zi也来了不少。」

「怎么突然来了牙zi采买女zi……」钱香福说到一半，就自己想清楚了：「先前就听镇长说皇帝想要老百姓多多成亲生zi，可能会xia令所有还能生育的妇人去嫁人……现在政令已经xia来了吗？我每天都从公告栏前经过，没看到新的榜文啊！」

「朝廷还没xia令呢，可风声已经传得满京城了，就咱这小地方当然不会知dao，想知dao还是得等政令xia来。你看，脑筋动得快的京城牙zi们全组织在一起，朝各个乡村收集女zi去了。将条件好的女zi掌握在手里，运送到京城里去，那些chu得起聘礼的男zi或者买得起女zi的男zi，为了能娶个好女zi，花多少钱粮都是舍得的。」

大丫又喜不自禁地cha嘴说dao：「刚刚李牙婆说我这样的好女zi，可以给我娘换来很丰厚的彩礼呢！而且我们这样第一批送去京城的女zi，条件好，当然也可以挑到shen家好又年轻力壮的男人，这可比待在梅川县嫁人或继承我娘的行当好多了。我娘说现在世dao不同了，zuopi肉生意没chu息，最好嫁给京里的军汉，只需要侍候一个男人，就吃喝不愁啦。」shui姑忍不住又敲了女儿的脑袋一xia，骂dao：「在把你嫁到京城之前，我最应该zuo的就是把你这张嘴给feng起来！」

钱香福大致了解了，说dao：「现在皇帝想要更多的人kou，也要厚赏那些跟他打天xia卖命的军汉，除了赏钱财土地之外，也帮他们成亲生zi，所以人牙zi现在挑的好女zi都是先紧着pei给军汉，想来那些好女zi也是愿意的。」

「当然愿意啊！有能力chu得起聘礼的军汉，一定是有军功又有家底的，这一嫁过去，就是个官太太呢，真是想都想不chu来那会是个怎样天大的威风！」连shui姑这样jing1明现实的女人，说到这个，也忍不住一脸梦幻，揽着大女儿的小肩膀笑dao：「我家大丫真是生到好时候了，也幸好她一直没来初chao，我就没想着让她接我的生意。现在可好了，世dao太平了，有家业的男人都想着要娶女人了。我家大丫正好风风光光嫁给当官的，日后都不用再怕饿肚zi啦，搞不好以后每个月还能吃上一顿肉呢！」

「到时你也跟去京城给大丫挑人送嫁吗？」

「那是一定要的！我跟李牙婆有多年交qing，她自然会帮我挑个好的，不会亏待我家大丫。可我若没有亲自帮着挑人，哪能放心。再说了，这次生意我也有分的。这梅川镇以及镇外那二、三十个村落有哪些好女zi，有谁比我更清楚的？这阵zi这些京里来的牙zi都紧着巴结我，请我帮忙挑人呢！到时选完了人，一齐上京，我也好开开yan界！」shui姑说到这里，有些yu言又止地对钱香福看了看，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说动她，但还是劝dao：

「阿福，你虽然嫁人过，但没生过孩zi、没zuo过pi肉生意，算是一个好女zi，去京城嫁人的话，该是能挑到个好的。要不，你跟我们上京吧！要是你嫁得好，到时再把你祖母以及大叔接去京城住，或许还能找到医者给两位老人家治病，不是很好？」

对于shui姑总想给她作媒或拉pi条什么的，钱香福一律摇tou拒绝，这次当然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