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中看的东西大都不中用,她那双绣得细的绣鞋,早在山坡时,就不知飞哪儿去了。
「在我看来,你也满怪的。」所以,彼此彼此吧。
当然,此刻那双陈旧且丑得要命的布鞋还有个更大优――就算山,也不会丢失,始终好好地待在钱香福脚上。
她跌得全都痛,虽然幸运地没有骨折(钱香福检查过了),但可能有扭伤,而且没有鞋她也没办法走路……呃,当然,可能就算有了鞋,她大概也仍然走不了路――她现在痛得连起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走路了。
钱香福偏想了,回:「大概不是。」
周宜琳紧紧盯着钱香福的,说:「你知我是谁对吧?」
那是一双偏男化的布鞋,不是一般常见的那种,而是半长靴造型,并且小还缠上了厚厚的绑,听说这样走长途路程不易累,还可以防蛇咬。
好吧,钱香福现在心里没
没料到钱香福竟是这样的反应,周宜琳看着她的脸,确定她这话并没有带着嘲讽的意思,而是真的这样想时,有些惊讶地:「你真是……奇怪的。」
钱香福,同意:「乐若是受了,确实是没办法弹奏正常音没错。」所以说,每年雨过后,她都得从密室里辛辛苦苦把那些贵的乐,一大堆书画,给想办法除,或晒或烘,还得除虫什么的,都快把她的腰给累折了,可是还是年年都得忙活,不敢有所偷懒。
「当然不。那首可一也不优雅,淑女不读也不愿记。」周宜琳才说完,天空又响起几声沉沉的闷雷声,一阵风过,把她全寒都得立了起来,恨不得立找个可遮荫的地方避避即将到来的大雨,可惜她依然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看着钱香福忙活,又接着:「如果我现在还待在车里,或者在有片瓦遮的地方,我大概会着「朱门几看歌舞,犹恐阴咽弦」这样不知民间疾苦的诗吧。」
「这跟想不想没有关系吧,又不是你能作主的。」钱香福耸耸肩。「不过你不愿意嫁的话,那当然更好,省得我心里总有个疙瘩。」
「你不介意吗?」周宜琳看了看那只编好的草鞋,然后再看了看自己此刻仅着一双破袜,并且白生生脚趾的双脚,最后目光定在钱香福的脚上――
?」周宜琳轻声问。
这个回答让周宜琳有些疑惑,但也不好深问。再说了,她现在浑都痛,也没太多心力去打探些什么。 「快要雨了,你会想到「雨一滴如油」,我却是想到了别的诗……」
「我知你是大将军的家人,也是大将军希望秦勉娶的人。」钱香福将一只草鞋编好,打了个牢固的死结以防散脱,然后又搓起另外一大把结实的草藤,将一分芒草给糅杂去,再开始编造第二只草鞋。
钱香福正忙着手上的活计,听到她问话,漫不经心地了,表示她确实识字。「你是耕读人家?」
「有什么好介意的,秦勉想娶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应该是你比较介意吧。」
「是解缙的那首吗?」
「咳咳――」习惯说话迂回的周宜琳被钱香福的直白给呛着了,连同那些转在间的话也给呛回肚里去。但是有一句话她一定得说!「我不想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