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上的名字，就是证明。」宋二平静无波地，并悄悄朝她走近了半步。

而那馒味，熟悉得令他想哭……

她动作太快，宋二一花，她人就已经离开屏门，往二门走去了。宋二心中一急，什么也没有多想，立即快步追上，并一把拉住她手臂，迫使她停来。

他也想退，但他不能退。他今日来还有最重要的目的，而这目的非达成不可。待他确认之后，才能决定要不要将那封手书交去……

只是……这封手书，他该送去吗？

她记得这个人，他叫宋二，是秦勉的手之一，但总是沉默寡言得近乎孤僻，气质特别阴鸷，让人不会想要亲近，其他军汉也很少找他搭话，看得来他人缘实在不怎样。

「所以，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死了，对吗？」

「你什么？！」质问的同时更踹一脚。敢非礼姑，找死！

「不你接不接都改变不了事实。」宋二又悄了半步，并缓慢地深呼起来，企图让自己嗅到些什么不一样的……

「所谓的事实，可不是你们说了算，我认了才算。」钱香福说完，转就打算离开，至于送客这种事，她没心，更没心吩咐仆人去，反正宋二识相就会自己走。

宋二很犹豫。从拿到手书的那天就在犹豫。然后，帝京在望了，他仍然没有定决心……

那力很大，所以一时没防备的钱香福被扯得整个人往后倒，为了不让自己倒宋二怀中，钱香福腰力一扭，生生往旁边倒去，正好靠上一面墙稳住自己，并很快站好，怒问：

「你说……秦勉他……战死了？」钱香福冷冷地问着站在她面前的宋二；她没想到分别两个多月，再度听到秦勉的消息，竟会是他战亡的消息。

「那些虚的都不重要，不必同我说。尸首呢？骨灰呢？他的遗呢？」钱香福睛很，没有泪；她的语气很冷，不带一泣音，甚至连呼都很沉稳，没有半错乱。她就这样冷漠地质问，带着一种凶狠冰冷的气息，像是猎中的母兽，随时会扑上前将猎撕裂。

宋二纵使手捷，却也没能完全闪过这一踹，左小被踹中，痛得他脸面扭曲了；但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方才那一瞬间的靠近，他终于闻到了他想知的答案——确实是很淡很淡花香味，以及馒味为后味！

宋二，说得更清楚：「上将军亲自写的战报，镇武将军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壮烈犠牲，皇帝陛特地追封秦将军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一概抚恤从优，不日就会随着封赏的圣旨送过来。」

有仇必报的钱香福当然不是踹一脚就结了，她从墙角

「只是名字写上了死亡名单而已，算得了什么？只有他的尸放在我面前，我才认！」钱香福哼：「至于那什么圣旨抚恤的，就别送来了，我不会接的。」

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从来都是。

「……还没收拢。战士的遗都得留待军队归来时，再一同护送回来。」宋二差被她的目光刺得忍不住要退后几步，但最终还是险险地扛住了！他得承认，秦勉的这个妻有一双狼的睛，任谁对上了这双，都会不由自主退避畏怯几分。

【第十四章】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