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小叔叔燕元帅亲自挑的隐护卫,和秦七月一样是江湖。而且,据说手从不落空。
他说这话的时候,讨好的意味甚,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然更没有发现阿罗又蹙了蹙眉。
这叫她如何作答?
却说那秦七月兴兴地随着仆从来到军府后园。穿过长廊,房里房外的婆娘们都探来,窃窃私语,秦七月却一也不以为意。这些婆娘看起来就和寨里的婆娘一个样,跟他的女夫比起来,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到需要他手的时候。
他真的摸了。
燕飞卿笑:“且随他去。阿罗姑娘何等样人,不至于连个莽夫也对付不了。”他没有说的是:就算真有意外,秦七月武功再好,也不提防阿罗后还藏了个手魅影。
秦七月站在门,瞅着她,只觉得心中喜难耐。他几个大步,走到阿罗旁边,笑着搭问:“你在写什么字?”
直到阿罗陡然往后退了一步,他才发现自己真的付诸行动了。
秦七月却本没有往案上看,他只是站在那里,双手微握,仿佛少年时候一个人站在玉连山的起等雷老虎的那阵,心里莫名地紧张。只是瞅着她沉静的玉颜儿,他就觉得,真不知要什么才好了。――一会儿想去抱她,一会儿又克制住,不敢真放肆。于是贪婪地看她侧面,秀的鼻梁,低垂的有一排睫儿,肤如上好的白玉,真想伸手摸一摸……
寅儿为难地望向燕飞卿,燕飞卿失笑,,“也罢,你领秦寨主去一趟吧。”临了又吩咐,“速去速回。”
房的阿罗微微蹙眉。又是那莽汉。
秦七月哪里等得住,赶紧:“我陪他去。”
厄……他有些尴尬,把手往后藏了藏,愧疚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心里却恼着,唉,没有摸到。
秦七月回神,不待里反应,便在门外叫:“女夫,是我来了!”
然而不待她唤红儿开门,秦七月已然“扑”地推门而。
女夫,呵呵,小夫,呵呵,他的压寨小夫人……秦七月不去理会她们,兀自想得心花怒发。却见那仆从寅儿已在一间普通厢房门停住,扣了扣门。恭敬唤:“阿罗姑娘,飞将军有请。”
阿罗看着他别扭的样,心思有一刹纷乱:他这么个大个,站起来威风凛凛的样,气势吓人,但心儿却颇为简单。
燕飞卿还未来得及阻止,秦七月已然大步星,走到那个仆从旁边。
秦七月满心喜、神抖擞地跟了去了。这厢燕飞卿的心腹李参忍不住了声“将军”,疑惑之意显而易见。
秦大寨主送了份大礼过来。”
却见阿罗姑娘正在案前,提笔未落。一瞧过去,真个宁静淡然。愣是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厢房,映衬一种别样的清雅来。
阿罗看了他一,垂帘,把视线转向案上――这分明只是一幅未竟的雪竹图,如何竟是“你在写什么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