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兀自思绪纷乱,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只好又勉笑一笑,张了,正不知自己会说什么话呢,却见慕容白替她解围,调笑:“黑哥,你倒是好啊,把堂堂燕军的等幕僚,当作个说书的来使,小心哪天屁开花。”
连她自己,也说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来。
“厄,阿罗大人。”黑哥略显尴尬,但又赶紧往她后躲,“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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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黑哥却还不放过她。又接着问:“阿罗大人,你这次不跟我们走,也太可惜了。豁牙他们都很喜听你讲故事呢!”
阿罗哪里有心思回答他的话,见秦七月板着脸在那,又见郭将军和慕容白走近来,一时也只好勉虚应着笑了一笑。
秦七月环顾周围,闹腾腾的,连郭将军手不少将士,都跑过来送行。偏生就不见阿罗。
尚来不及思索,却见黑哥连蹦带跑地往她这边冲过来,黑暗中看不真切,差一撞上,待得阿罗往左侧避开了一步,黑哥才就着月光看清楚是她。
很明显,秦七月被人家嫌弃了。
慕容白咳了两声,不知如何作答。黑哥倒是仗着有慕容白在了,不怕死地添油加醋说:“寨主,人家还说一直有些怕你啊,剃了胡也还是很吓人。就是以前不敢说。而且,你永远不懂她在念什么诗。”
正胡思乱想呢,听得黑哥向她求救,忍不住啐:“没息的家伙!”
于是在慕容白和黑哥的科打诨,小红姑娘的事暂被抛之脑后。几人寒暄几句,也就各自回营。
翻来覆去,只是想着秦七月为红烟剃掉胡须,叫她和红烟比琴,想着今夜他想给红烟赎不成……
阿罗一夜无寐。
早先他对阿罗还实在有些敬而远之,但在郭将军营里一起相这么久,又有好几个不知的兄弟,偶尔会在他耳讲阿罗讲的故事。听着听着,倒知这个燕夫人并不算很难相与的。
那秦七月正忙着追打黑哥,这边阿罗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咳,咳!这回咳的是郭将军了。
她不来最好。也免得尴尬。
那秦七月却先黑哥一步认是阿罗,早自停了脚步。暗自恼着,这么尴尬的时候,一又回想起最初被她拒绝时候的恼来。因此最不想碰上就是她了,偏偏今个儿早一时晚一时的,都得和她打个照面。
黑哥咧嘴一笑,赶忙推脱:“又不是我让她讲的,我也没有听过。都是豁牙他们。”
秦七月自那会叫她弹琴未果后,就比较别扭于见她。他是个人,不喜就骂,乃至就打就杀,喜就拍了肩膀兄
黑哥却不理会他,见得大寨主偃旗息鼓,于是笑嘻嘻地从阿罗后站来,一边和阿罗话家常:“阿罗大人,我们家大寨主,不,我们家将军啊,今天又在小红姑娘那里摔了个跟斗,就拿我们气呢!”
次日一大早,众人各自整饬了,预备发。
只觉得自己,真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