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乱,到得燕飞卿这里,忽然觉得qing况会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爹那边呢?有消息么?”
阿罗抬tou看看燕飞卿,见他表qing凝重地摇摇tou,心里便默默一沉。
以国舅的jing1明老dao,此刻不肯送来任何消息,显然是qing况不容乐观,不肯轻易站住立场。
哪怕燕召是他名义上的女婿。
两人沉默了会,燕飞卿叉开话题dao,“看来我明天只好又找件事qing来折腾一xia他们了――想来,他们纵然再疑惑,这个时候也不至于罢手违命罢?”
这个时候,又不能把玉连虎骑往别的营里送,甚至不能冠冕堂皇的在自己的营里chu现,还得藏着掖着――免得燕召的人在京城还没有成果,朝廷追究起来,却已经是燕召在抗命。
唯一的好在,是朝廷要的不过是秦七月等三人罢了。
但没有秦七月,玉连虎骑还能存在么?
燕飞卿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这帮土匪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却实在不是乌合之众。比较起来,甚至连军队同袍,也未必有他们这样的江湖义气。
半晌,阿罗dao:“先别和他们说。”
燕飞卿叹一kou气:“我自然知dao。”
一则怕他们闻此生变,不是反了去,就是一怒之xia杀将朝廷密使甚至燕军中人,徒惹chu一大堆麻烦;一则,即便此刻他们咬牙切齿,忍了xia去,等待燕召那tou生chu对策,日后也难免对朝廷寒心。――他们投靠燕军,图的本来就不是社稷百姓,还不是将来的荣华富贵将军地位?而这些,都不是燕召能给的。倘发现朝廷的承诺和杀机轻易并存,恐怕,这帮zi没有经历过官场黑暗的汉zi们,很快就会觉得,继续回去zuo他们的土匪比较快乐!
阿罗听到燕飞卿叹气,瞥了他一yan,忽然问dao:“你顾虑的是什么?”
见燕飞卿抬眉不解,她又解释问dao:“你dao是为什么不能说?”
燕飞卿闻言一愣,看了看阿罗略带怪异的表qing,不由地慎重起来:“这个,自然是……怕他们一怒之xia坏事――”
他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抬yan看阿罗:“你担心的是什么?”
阿罗低tou,垂xiayan帘,淡淡地说:“若是要说,自然也是和慕容白说的。”
――有慕容白那样的细密,又哪里要担心玉连虎骑会仓促行事?
燕飞卿看着阿罗平淡的表qing,略皱了皱眉dao:“那你的意思是……”
阿罗抬起tou,yan睛眨也不眨看着他,半晌,徐徐dao:“你说,燕召会不会……真的把他们送chu去?”
燕飞卿直觉就否定:“不可能!――”
这三个字tiaochu来,却又慢慢地咽回去,慢慢地变成:“应该不会。”
他相信燕召的能力,相信燕召会解决这件事qing,但,如果事qing真的走投无路,谁能保证说,燕召的选择,不是会让人心寒?
两人再次沉默。
阿罗嘴角浮起一抹笑,半是冷笑,半是苦笑。连他们也不知dao燕召心里真正的想法。她只知dao,即使燕召真那么zuo了,他们也无法怨他。
那就是燕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