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燕召,是什么人?
“燕家家事……呵。”阿罗轻笑一声,接过红儿递上的温酒壶,为燕召斟上一杯,:“将军今日心极好?”
这才是她真正要问的问题。
因此淡淡:“将军既是将军,又是夫君,妾自然是一切依将军的吩咐。”
燕召失笑:“好歹也是燕家家事。”
燕召沉默。
最初让西王府那边从京畿手,但知豫太这边,势已必然。西王府便早早地改变主意,从北武方面手。
――却不忘问他一件事。
阿罗这几日虽是百般回转,心中早有猜测,听得他这样肯定,却仍是微微一惊。
而对燕召来说,既然是北武违约在先,自然,也就不用再送上秦七月他们的人了。这还是次要小事,重要的是,黄雀在后的解围之战。
阿罗远望这苍山原野,亦是被他鼓舞,心中激。
燕召眉宇微微一挑,:“那么,是他一厢愿了?”
“当日如果北武不曾来犯,而是真心实意地与胤朝和谈,你――”
他难得的眉目舒展,破天荒地显几分年轻意气样儿起来。
阿罗举着杯,左右旋看着,:“他是他,我是我。”
他淡淡:“就算你信不过我的为人,也该知,我堂堂一个燕军领帅,若把有功之将送上敌营――今后却还有何人敢投我燕军?”
半晌才:“没错。我是早就知了。”
心中着实冷了一声,才问:“是西王府小王爷?”
他转过来,看着阿罗:“北界一定,天安宁,却不指日可待?”
燕召挑眉看她。
燕召略略,承认:“是小王爷。”
西王府小王爷,燕召的最佳战友。
阿罗咬了咬唇,又:“所以,这次北武名为和谈,暗中围城,也不是一件凑巧的事,是不是?”
天底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北武围城,他燕召从到尾都暗中好准备了。单是玉连虎骑一行,名为押送,实为特遣军队――那么巧地,就赶上前后夹击的计划了?
燕召抬眉,阿罗与他,向来恭谨冷淡有礼,对她此刻抬夫君二字把问题踢回给自己,不免有些失笑,忍不住:“说到这个,你那秦七月,又是怎么回事?”
阿罗抬眸看他,淡淡:“怎么?今日将军也关心这儿女小事了?”
燕召举目远望,承认:“是。此次幽城一战,北胤之势已定。”
西王府派间人在北武,亦早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找了合适的北国说客,亦不是那么难以说动他们一边谈判一边暗中动手的。――毕竟,趁胤朝太在幽城的时候,集合兵力拿。是一件极引人的事。那胤朝皇帝已老,又只有这个太可堪国家,到手之后,可杀可质。可以动摇胤朝国本的事,如此大好机会,岂能放过?
燕召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转过,看着远山,:“不会。”
她移开神,把话问去:“你是不是真会把秦七月他们送给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