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对了,想起来,以后不能再唤你小婶了。说真的,你决意要和秦七月那草包一起了?不觉得委屈?”
半晌,小炉开了,她这才起添,一边缓缓问:“你觉得,我和他真的可能吗?”
他心里尴尬,此时亦有几分委屈――自打回了燕府,一方面满腹的心事和压力,一方面又见了亲人长辈,自觉已是年幼了三分。且逢
毕竟,是他告诉秦七月阿罗与燕召不过权宜夫妻,也等于是明示阿罗,他燕飞卿希望燕召和阿罗这对怨偶,早日分开为好。――纵然阿罗明理通达,但一个女人家的心思,谁又敢真的保证?
因此,他也颇关切秦七月与阿罗之间的事。只是几次询问,阿罗都是嘴紧的很,不甚理会得他。
他这厢忍不住半是探听,半是戏谑地说起秦七月来,那阿罗听了,却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此,燕飞卿是既松一气又有些忐忑不安。心里希冀的是阿罗有新的归属,从此放开她自己和燕召,于燕召既可重纳他人继承嗣,于阿罗日后又不至于迟早因此生恨,而与燕军有所嫌隙。心中忐忑的则是,秦七月毕竟一介蛮夫,不堪与阿罗般。阿罗若不喜也就算了,秦七月奈何她不得,如今却真的亲近了,反叫他心中不安起来。
不待阿罗否认,他又愤:“你以为我喜这样么?”
顿了顿,:“谁不知你燕夫人对我有知遇提携之恩,难我燕飞卿还巴不得换一个别样的婶么?”
阿罗夜访秦七月献的事,燕飞卿固然无从得知。但他们离开玉连城之前,阿罗和秦七月之间已是颇见端倪。何况招安秦七月的是他,玉连虎骑的动作,多少亦有密为他探听消息。便是于阿罗,此番重逢,对他问起秦七月来,亦不曾否认。
她虽然神自若,但燕飞卿心里正尴尬,因此她的态度越自如,他越发觉得难堪,不免讪讪然:“你这可是气话?”
更何况,若秦七月真的太过不堪,日后叫他这推了他们一把的人,如何面对阿罗?
他觉得不太可能。可是阿罗这样问,最不可能的那分……已然糊了。
这些日来,在里各世家府邸里往来,京里局势紧张,个个说话暗藏玄机和窥探,她须得十分的小心和谨慎,疲劳于应酬,亦没有太多时间去想秦七月。如今燕飞卿忽然提起他来,竟恍如隔世似的。
燕飞卿大窘,变。脱而一个“这”字,“这”了好一会儿,才窘迫:“这哪里话!”
燕飞卿一时语。
阿罗添完,缓缓坐来,慢慢斟了新茶,轻抿了一,这才:“什么仔细考虑过了?就连燕召也知了。”顿了顿,又,“――你不是希望我们分开么?”
那阿罗抬眸瞥了他一,淡淡:“‘这’什么。你又没错。我也觉得,我和燕将军早日分开,不必纠缠为好。”
颇不真实。
“你……”他试探地问,“真的仔细考虑过了?”
无妨。不否认,亦是说明了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