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召不翻脸还罢,燕召这一翻脸,一把两个人的脸都丢了。尤其又以秦七月为甚。后来那些以镇南将军为首的讽刺和讥笑,明里暗里的,连他燕飞卿都受不了。
皇上与阿罗青梅竹,王将军可以不认得自己侄女的帕,皇上却如何不认得?阿罗的每一方帕,角落里都是一支清雅的兰花刺绣。更何况,那罗帕的质地,还是两个月前附属国贡的极品黄烟罗“淡月黄昏”――他以赏赐新侯为名,专门赐给阿罗一人的。
――秦七月的右臂,确实有个新伤痕吧?他记得那几日他和秦七月在燕府校场对练,秦七月打得火,曾脱去外裳,他依稀有印象,秦七月右臂上似乎有一个新伤。
“不自量力!痴心妄想!”燕飞卿飞快地回答。
秦七月黑着一张脸,站在新皇面前,:“这是我的,请皇上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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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王,偏偏还是王家人。阿罗的堂七叔。他见了这帕,倒也没啥。燕召和燕飞卿看到这一幕,脸却皆是微微一动。
秦七月一愣之后,大步向前,想伸手去要回来。但此时新皇已走过来,微微笑着,轻唤了一声:“王将军。”
众人也跟着转过去,看到燕召暗沉了一张脸,站在那边。
他看了默不作声的秦七月,笑着对皇上解释:“前些日燕将军没回来,秦将军和飞卿在燕府里较量,飞卿求胜心切,使计耍了个空招,秦将军的右臂因此不小心被飞卿兵刃伤。当时燕夫人也在场,见一时血得厉害,便赶紧先拿了自己的丝帕包扎――想来就是那一件了。”
威武大将军自是知轻重,转个上前,便把罗帕恭敬地递给了皇上。
燕飞卿来到燕召书房,待侍卫关门后,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件事。
皇上看到那帕,脸蓦地一沉:“这帕你从何而来?”
燕召把几个案卷都签过之后,这才抬看向燕飞卿:“如果你是皇上,你会怎么看待秦七月?”
皇上不说话,似是评估燕飞卿的话是否可信。过了一会儿,紧绷的脸渐渐松开了,甚至开始有些和颜悦起来。
燕飞卿很有耐心地等着他。
“你今天为什么要与秦七月翻脸?”
燕召蹙眉,斥:“谁问你这个?”
燕飞卿疑惑地看了燕召,想了想,:“你的意思是……皇上对
浙南将军忽然失笑:“呦,没想到秦将军这么激燕夫人,将她的帕随携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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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啊!”新皇一边说着,一边转回去看燕召。
燕召抬看了他一,没有理会,兀自解决手的事。
不到一个时辰,一条隐秘消息就在里外特定人士间传开:玉连虎骑秦将军偷捡了燕夫人的一方罗帕贴携带,在皇上郊猎比武之时落,被众人揭穿后,对其心思供认不讳。燕侯脸铁青,当场向皇上告退,拂袖而去。
皇上正要变,那厢燕飞卿却探过来,一看皇上手中的帕,惊讶:“咦,这不是上次夫人给你包扎的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