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蜂窝嘛。”他眉梢挑了挑，这梦有意思，不过被蛰的不是他就更好了。

认真的语气。

林纨纨低叹一声。

皇祖母也说，倘若把此事顺利办好，能巩固他太的位置，也能让一官员刮目相看。

“你为何如此？”他问，“往前不是讨厌孤？”

他不太愿意想象自己在梦里是什么样。

而此时，这个九岁的小姑娘居然因为一个梦在担心他。

凭一个梦果然是不容易说服的，虽然她觉得“蜂窝”这词极恰当，林纨纨垂颇为苦恼。倘若不说重生之事，真得很难表达清楚，但她又不敢冒这个险，便是连家人都没有说，怎会告诉陆昭呢？

陆昭：“……”

“不能。”

林纨纨也知自己找的借十分牵，可别无选择：“臣女前几日梦梦到殿，正好殿要去云城，所以臣女有些担心……”

林纨纨眨眨睛，等他回答。

这么小的姑娘竟十分严肃的样，陆昭忽地：“该不是林首辅……”

是这样吗？陆昭仍有怀疑，可林纨纨这么小的年纪，喜恶都写在脸上。

陆昭扬眉：“定好的事岂能反悔？”

父皇给他看的奏疏，虽是卢松一人被弹劾，但卢松背后是什么势力，他虽不清楚但也大致能猜到。这肯定不是一桩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所以父亲一直拖着，如今交给了他……

看着不信的样，林纨纨一步解释：“是个很不好的梦，臣女觉得不是吉兆。”

“希望殿能三思而行，”她调，“殿是储君，当先顾及自。”

看起来担心极了，陆昭心疑惑，只因为之前的误会，这小姑娘的态度便这般大相径庭吗？

她以前的讨厌也是认真的，林纨纨斟酌言辞：“因臣女发现殿实在是个大好人……臣女误会殿，殿也没有怪责，还在生辰日送臣女琉璃灯，故而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大概越来越不像九岁的孩了，可假借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一怔。

希望他能真的明白什么是“蜂窝”，去了云城不大开杀戒就好，虽说是为百姓去除恶霸，大快人心，然得罪的人也数不胜数。

念及那日端午，她也端了樱桃糕想给他吃，想让他兴，陆昭沉片刻：“孤会记住的。”

第22章022难怪那位惦记着，想要见她了。……

如果押回京都再行发落，最好不过。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他弯腰，轻拍她梳着的花苞，“多谢。”

林纨纨没想到他会这种动作。

林纨纨：哼，休想！

难关来了。

陆昭动作没有停顿，把帕扔给黄门，叫他备。

陆昭打量她片刻问：“你过来便为说这些？”

陆昭觉得不可思议。

她往后退了一步：“殿真记住了？”

还给他尚方剑，给予他权利。

“是，臣女怕殿遇到危险，殿真的不能不去吗？”

“殿能否不去呢？”她着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有些犹豫的样，“梦里殿了蜂窝，被蛰了一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