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帕早该洗了!
姜玉真跑到门将她们迎来,与老夫人∶"母亲总算回来了,我这些日总有些担心,幸好你们安然无恙。"说着看向女儿与儿媳,"母亲胖了些,怎么你们都瘦
绿芳去厨房要,紫鸢忙着收拾带回来的行李,林纨纨却是坐在书案前盯着一样东西看。
姜玉真就给她留了四陶罐。
倒不知她在蓟州玩得可开怀?
三人买了好些蓟州的特产,比如蓟州红茶,蓟州火,还有蓟州的雪莲。
等到上元节,林纨纨跟哥哥,嫂嫂去看花灯。
映帘的是宽大的紫檀书案,只是此时并没有林纨纨坐在那里,或是在喝茶,或是睡着,或是认真的看书,那里空的,叫他突然生一种不适。
平时这帕折的兔一直放在此,她完全是把它当摆设了,落到灰尘也只是让绿芳稍微拭,从未拆开。此时再看,觉难免不一样,林纨纨拿起那兔,心想,她为什么就没拆呢?
林纨纨看一嫂嫂,低声∶"为伊消得人憔悴。"
那红茶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呢?
姜玉真∶"儿媳上安排。"而后问林纨纨,"可有你要的?"
临门时,林嘉言给陈莲珠穿上披风,一边问∶"你以前可来看过?"
陈莲珠挨不住,脸腾地红了。
正想着,陈莲珠却来拉她的手∶"纨纨,你喜什么花灯?"
林纨纨突然深深叹了气。
"是要送给哪家的姑娘?"姜玉真心想,女儿最近两年都不太跟其他小姑娘走动,便有些好奇。
说去蓟小…..
那日陆昭将这兔拿给她时,她不知多惊喜,因实在没想到陆昭会有这样的耐心。
"是,儿媳要送一些红茶去卫国公府。"
"不曾。"陈莲珠摇摇,"不过第一次与你一起,再好不过。"
两个人对视时,仿佛能淌蜜来,林纨纨在旁边看,着,真是有百交集。
原先隔几日就能见到的场景,以后都不会有了。
林纨纨不答∶"还没想好。"
姜玉真明白了,忍不住笑∶"难怪嘉言也瘦了。"
就在这犹豫之间,新年悄悄过去。
林嘉言就轻轻刮了刮她鼻。
以前毫无杂念时,不,应该说毫无这种杂念时,想去东就去东,如今倒是有些犹豫了。
她心里是很珍惜的吧?
老夫人则∶"哪里多了,你娘家,秀清那儿都要送,还有火等,我记得几位尚书都很喜,这些小东西礼尚往来没事,镜清不会说的。"
忽地有细雨落来,他踏殿脱大氅,径直走去书房。
那念立刻就消失了
祭灶神那日,林纨纨方才与祖母,嫂嫂回京。
前世,哥哥因中毒之故,对陈莲珠的藏得很深,到后来甚至故意对陈莲珠发脾气,二人在一起时绝没有这种亲密,哪里像今世,林纨纨觉自己都不该跟着去。
姜玉真吩咐人把东西收起∶"居然有这么多,是要送人吧?"
说起来,小姑娘的心思真是善变。
路途劳顿,从温之地又回到寒冷京都,三人也疲累了,很快便各回各屋。
狠一狠心,林纨纨伸手就去扯兔的耳朵,结果碰到那尖尖,到底还是没手。
林纨纨一时犹豫,半响∶"留些红茶。"
学骑是她要学的,中间也是她要持的,为此他在练时是时间,可这小丫居然就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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