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解剖服,走到刘伟旁边,说:“你了火车就直接赶到这里来了对吧?麻烦你把返程火车票给我看看。”
“你们看,这是什么?”在一旁观察死者面的法医突然一句话把我和黄支队从思考中拽了回来。
“也……也被收了。”
“你是说,熟人作案?”黄支队说完,转看向窗外蹲在地上的刘伟。
“这个没问题,”黄支队说,“经调查,死者午六去巷的小吃店吃了晚饭。”
“可是刘伟说他昨天上午就差去了上海。”法医说。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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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支队说:“如果这样,那就对不起了,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
“看来,这样的纤维还不少啊。”我仔细用刀片刮着死者脸上的烟灰炭末,果真在刮来的漆黑的质中,发现了一些蓝的防布片,最大的一块儿约有几个平方毫米。
黄支队接过纤维,放在解剖室的显微镜观察:“这是防布的纤维,很多衣服都是用这样的材料制成的。”
消化、迁移况了。”
刘伟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调查况显示,俞婉婷为人吝啬,没有什么非常要好的朋友,没有什么明显的矛盾关系,没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侦查员在一旁说,“如果判断是熟人作案,那么她丈夫有重大作案嫌疑。”
我了,低声说:“我也看见了,刚才我们分析死者可能抓伤了凶手,只是因为死者的指甲被烧毁,所以不能确证。我想,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法医还在死者耳附近用止血钳钳来一块和肤粘连在一起的白布片,布片的边缘也可以看到蓝的纤维,布片上面印着M开的一排英文,字迹无法辨认。
“原来你们公差,差旅费报销是不需要票据的?”我盯着刘伟,看着他闪烁的神,问,“还是公差要私人费用?”
“他可以故意这样说,伪造不在场证据。”黄支队说,“我还看见了他手臂上有抓伤。”
“是啊,”黄支队说,“刚才他还那么激烈地阻碍尸解剖。”
“那去上海的火车票呢?”我问。
我接着说:“可以断定,现场燃烧的时候,有一件蓝的衣服覆盖在死者的面。这个白的布片是衣服的商标。”
“消防队说十一半起火的。”黄支队说,“你判断十一之前死亡,这就有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差。那么,凶手杀害了死者后,半小时才火,他在些什么呢?”
“心理学家有过一项研究,”我说,“如果一个人杀死了自己比较尊重、敬畏的人,会害怕看见死者的脸。有些人会用一些遮盖住死者的脸,减轻自己的心理压力。”
“据消化况,”我用手术刀拨着那些黄油油的胃容,抬肘蹭了蹭鼻说,“胃还有不少糜状质,我判断死者是末次餐后五小时死亡的。”
我和黄支队凑过去看,原来法医在死者的鼻孔里夹了一蓝的纤维。
“这能说明什么呢?”法医问。
刘伟一脸惊恐:“啊?什么?哦,火车票,火车票我……我,火车票站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