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照片吗?”我觉得自己都不会说话了。
我无语,一个快五十岁的人,有必要撒玩儿这个游戏吗?
“云泰案”的三个死者都是被捆绑住双手压在地上实施奸的,而这个案件里,死者是被捆绑住双手压在地上勒死的。相通的地方,就是捆绑双手的绳结。
确实是个好消息,我惊喜得说不话来。
“有啊,你看。”齐支队长移过他的笔记本电脑。
第二天一早,当我走专案组的时候,齐支队长一脸的喜气:“小秦呀,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另一张照片是一iPhone手机(苹果电脑公司的一款智能手机),被泡过,呈现的是没有开机的状态。
但是我一儿都不沮丧,因为曙光已经渐渐显现了来:
绳结的种类也很繁多,有手打的绳结、木匠打的绳结、挑夫打的绳结、外科医生打的绳结……我一边看一边学习,甚至拆鞋带来尝试,花了一午的时间,终于熟悉了百度上介绍的十几种绳结的打法。
什么会把这起案件和“云泰案”联系在一起?有什么共同呢?……捆绑双手?对,捆绑双手!
原来绳结也是一种文化,不同职业的人,在打绳结上有自己独有的习惯。
但不怎样,至少这个案里,又一条新线索已经浮了面。我拿起电话,让侦查员调查李威打过的绳结,以及他是否习惯于外运动。
我压抑着心的喜悦,打开百度,搜索了“绳结”,满屏的信息扑面而来。
“李威被排除了,他都不知什么是外运动,绳结也对不上。”齐支队长说,“其他方面也排除了。”
再回到案件的照片上,我豁然开朗,赵雨墨手上的绳结是一个典型的双套结,打法不难,但比较专业,通常是喜外运动的人才会熟练掌握这种绳结的打法。我激动得在桌面上捶了一拳,又迫不及待地开“云泰案”的照片行比对。但幸运之神大概只眷顾了我一小会儿,“云泰案”的绳结没有这么明显的特征,不是专业的绳结,只能说是一个人打绳结的习惯。哪个专业人士会习惯打烦琐而不牢固的绳结呢?
我从床上起来,从电脑里翻照片,仔细观察几起案件的绳结打法,非常可惜,赵雨墨的案里的绳结和“云泰案”并不一样。
“呃,坏消息吧。”
照片有两张,一张是一绳索,上面满是油墨,这应该是一绑砚台的绳索,为什么判断是绑砚台的?因为湖东是产砚大县。
赵雨墨的手腕上的绳结,看上去非常简洁,但也非常牢固,这应该是一个比较专业的绳结。而“云泰案”的三个死者,手腕上的绳结看起来非常烦琐,却不牢固,三人手上的绳结竟然一模一样。
齐支队长的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说:“坏消息不是坏消息,但好消息绝对是个好消息。我们派的外围搜索组,在校园里的一角落,找到了死者的手机和疑似勒死死者的绳索。”
“这个不算坏消息。”我说,“你没看我昨天午都没来吗?我知他肯定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