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的是死者家隔bi邻居。”曹支队长说,“早晨四dian左右,邻居因为有急事过来,结果发现死者家的灯还亮着,推了推大门发现门是关着的,就绕到后门。后门是虚掩着的,邻居就壮着胆zi推开门一看,发现床边墙上都是血。”
“房主是个什么人?很邋遢吧?”我问。
“刚刚调查清楚。房主是个老太,房zi邋遢,人倒是讲究。”曹支队长说,“天天把自己当成是少女一般,打扮得花枝招展,叮当zi无数。”
“叮当zi”是当地形容姘tou的俚语。
我dian了diantou,心中仿佛有了些底儿。其实社会关系越复杂的人,越容易在调查中发现矛盾dian,也就越容易为案件侦破带来线索。
和师父说的一样,两名死者赤luo着,并排仰卧在一张小床上,双tui都耷拉在床边。床tou摆放着一个老式电风扇,还在那里无力地摇着tou。看来刚jin门就迎面扑来的带着血腥味的nuan风就是chu自于此了。
男死者一脸皱纹,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了,tou发已经被血ye浸湿,但是并没有看见明确的损伤。死者两tui之间可以看见溢chu的粪便,散发chu阵阵恶臭。
niaoye也顺着他的大tui一滴一滴往地面上滴。
“看qing况是重度颅脑损伤啊。”我rou了rou鼻zi,说,“大小便失禁了。另外,这女人岁数不是那么大吧?称不上是老太太吧?”
曹支队长低tou翻了翻笔记本,说:“嗯,是不大,四十二岁。你怎么看chu来的?我看她有五十了。”
我笑了笑,说:“我以前跟过一个老师,他被称为乳tou专家(见‘法医秦明’系列第一bu中‘shui上浮骸’一案。)。”
看着曹支队长疑惑的yan神,我并没有过多解释,从勘查箱里拿chu尸ti温度计,chajin了男死者被粪便涂满的gang门。
“现在是上午九dian,尸ti温度xia降了十dian五摄氏度,嗯,两ju尸ti温度(见‘法医秦明’系列第一bu中‘shui上浮骸’一案。)差不多。”我分析着,“gen据正常室温xia前十小时每小时xia降一摄氏度,以后每小时xia降零dian五摄氏度的规律计算,死者应该死亡了十一个小时了,也就是说,是昨晚十dian钟左右遇害的。”
曹支队长dian了diantou。他gan1了一辈zi刑警,对这个测算死亡时间的方法还是很熟悉的。
“死者损伤我们暂时不看,先把尸ti拖去殡仪馆吧。”我说,“我再看看现场。”
尸ti被拖走后,我看了看死者周围的床面和墙面,除了大量pen溅状血迹和一些白se的脑浆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我又开始在现场里踱步,期待能有jin一步的发现。
现场不仅很小,而且很凌乱。各种少女服装以及颜se鲜艳的nei衣neiku扔得到chu1都是,看来这个四十二岁的女人真的是很喜huan把自己当成是花季少女。
“现场的家ju上都有厚厚的一层灰,这间房屋并不是张花娆平时居住的场所吧?”我问。
“嗯,通俗dian儿说,这房zi是被张花娆当作炮台用的。”曹支队长说,“张花娆有个老公,长期在外打工。我们也联系了他,他还在外地,听说自己老婆死了,没什么反应,说是让公安机关来chu1理尸ti。”
“炮台……呃,指的就是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