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问,“什么案?”
“最近接了四五个案,你们科里的人分乏术。”师父说,“你在云泰休假,不如就把云泰的案交给你吧。”
“到家都十多了。”林涛说,“到哪儿去买礼?不然我把你送她吧。”
“靠,”我一副鄙视状,“我又不是你的。”
铃铛乐滋滋地扭过来:“嗯,啥事儿?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今早接的报警,”师父说,“况你去了就知了,我估计这个时候云泰刑警支队的车已经在你丈母娘家楼了。”
“这次是哪里?”我伸了个懒腰。反正休假也就是在家享福,不去办案还真有儿闲得不太舒服。
“龙都发的那起案件DNA数据传过来了没有?”我一上勘查车就问。
我,心想这半个多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消息,估计想通过数据库破案的可能已经不大了,就看摸排来的嫌疑人DNA有没有能比对上的。
在往回赶吧?”我笑着说,“明天就是铃铛的生日了。另外,你准备送给你铃铛什么礼啊?”
但结婚仪式竟然比工作还要累人,新婚第二天,我和铃铛在家里整整宅了一天。这种悠闲自在的慵懒真是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人括了一切,再扭曲的灵魂也不例外。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对了,有件事儿忘记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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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实在是不人手了。”师父说,“你知的,你一休假,案不断来。”
我从不休假的原因并不是我不想休假。
第三天回门,虽然力渐渐恢复,但我的心异常忐忑。果然,无假咒又显灵了。在丈母娘家吃饱喝足了两天之后,我接到了师父满怀愧疚的电话。
话虽如此,病假不休可以,事假不休可以,年假不休可以,但婚假总不能不休吧?
“您这明明是早就安排好了啊,我咋是听了商量的气呢?”我笑着从阳台往看,楼已停着一辆现场勘查车,法医在车侧张望。
不得不承认,我还真是儿背得可以。工作几年来,每次打算休假,都会遇到重大案件,不得不半途而废,久而久之,师父一看到我的请假单就会嘴唇发紫、冒金星。师父说:“都说我们这职业是被犯罪分牵着鼻走的,现在看来,犯罪分是被你的请假单牵着鼻走的啊。”
――甘地
第八章白骨沼泽
“传过来了,”法医说,“我们两地的DNA检验门最近在加大比对力度,希望能找嫌疑人。”
铃铛的生日宴会开得很成功,案件破获,心里没有了负担,大家都喝得很尽兴。
这一年来最幸福的事,就是铃铛答应了我的求婚。虽然“云泰案”还没有侦破,但铃铛或许是被我锲而不舍的神所动,我们的恋长跑终于要画上句号了。当我战战兢兢地把婚假条交给师父的时候,师父总算没有再一脸惊恐的表,而是笑眯眯地递来了一个装得鼓鼓的红包。
“是件好事儿,”我微笑着说,“你妹妹笑笑的案件,终于有眉目了!”
现场很远,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