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防服不能阻隔深秋的池透的寒气,我后,一阵寒战。
想想就恶心,谁愿意去呢?
如果不仔细观察,本不会想到这座小屋的后面会有一个观测长江位的小池塘,更不会想到这座用泥砌成的三平方米左右的小池里居然会有一尸。
我和法医先在尸附近夹杂着杂草、垃圾和淤泥的中摸了一阵,避免遗漏一些重要的证据。然后,我们一起抓住了随波浮动的尸。
“是啊,”黄支队说,“尸抛在这里,比沉尸长江更不容易被发现。如果抛到江里,尸很快就会浮来了。”
“既然是这样,”我说,“那我们再去看看吧。”
我第一次抓住的是死者的手,因为在,无法看见尸的手的况,只觉一阵腻。我心想要么就是淤泥太厚,要么
还没靠近池,迎面就扑来一腐臭的气息。可能是因为长期无人打理,池里杂草丛生,淤泥遍布。此时的位并不,只到池边的一半。池中央黑乎乎的一坨东西,上面淤积着厚厚的泥土。不用竹篙探查,的确很难看这是一尸。
此时已经是深秋,捞尸自然是苦差,尤其是和一度腐败的尸共同泡在这么一个狭小的池塘里。要忍受恶臭,要忍受能够想象得到的腻的手,而且池这么深,即便穿上防服,仰把尸送上池边的路上,也难保尸上的和淤泥不会迸里、嘴里或是衣领里。
“没有,我们害怕尸附近有痕迹证,正在调泵来。”黄支队说,“把池塘的,再看尸。”
我,说:“当务之急,得把尸捞上来。”
“尸背上怎么会有泥土?”我问。
“不的,”老话,“池面有和江里通着的,建这个池就是为了观测江位的。”
“他的可能不太大,”黄支队说,“这个老病恹恹的,不太好,说是每天都要喝药酒。如果是他的,何必自己来报案,就让尸在这里继续烂掉不更好吗?不过放心,我也派人去调查了,以防万一。”
一阵沉寂之后,我默默穿上了防服。
听见我要求打捞尸,现场的民警脸上顿时浮了苦。
我俩小心翼翼地池里,像个运动员般努力压着花,生怕溅到别人。
“开始我也怀疑过这个问题,”黄支队说,“不过想想也很简单,这个池是通往长江的,因为年久失修,没人维护,所以池底一定覆盖了大量的淤泥。当长江位降时,尸会沉到池底,甚至发生翻,淤泥自然就黏附到尸上,等长江位回升,尸再次浮上面,可淤泥就很难脱落了。”
池比较深,而且尸腐败程度很严重,如果用扒钩直接打捞尸的话,一是难度很大,二是容易破坏尸上可能留存的不多的证据。
“那你们调查他了吗?”我指了指外面的看守老。
“这个地方很隐蔽啊,”我说,“不熟悉或者事先没考察过的话,是不会知这里的。”
和我一起穿上防服的,还有法医。
“尸初步检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