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工作我们先，”丁支队对我说，“你们先回去休息

“死亡时间是昨晚一。凶手可能在和陈蛟发生关系之后，或者是在准备发生关系的时候，突然用果刀刺击了陈蛟的颈，导致颈动脉断裂。陈蛟在遇袭过程中，没有任何防范或者准备。凶手杀人后，立即拿了店里装零钱用的茶罐离开现场，离开前锁闭了卷闸门。”专案会上，我慢慢说，“据凶手拿茶罐，并且将里面的零钱包括币全拿走的行为来判断，凶手杀人的目的应该是侵财。凶手为了这么少的钱而杀人，那么他的生活档次应该非常低，非常穷。”

可能是因为解剖环境过于惊悚，我们很快就完成了尸检验，离开了殡仪馆。

“我明天看看那起案件的卷宗吧。”我说，“不过这起案件确实很难，截至目前，我们还没有任何好的线索和证据。”

“这里有个纸屑，”我说，“看样应该是卫生纸，可惜被血污染，没有DNA鉴定的价值了。”

我又用巾仔细地拭尸每一块肤，说：“尸上没有发现任何威伤和抵抗伤。”

“哦？”我说，“两个月前还发生过一起？那么，这两起案件能串并吗？”

“而且凶手并没有威死者的过程，”我说，“很有可能是凶手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装零钱的茶罐。完事儿后，直接杀人，拿了茶罐就走。”

“说明死者是在没有防备的况突然遇袭的。”大宝说。

“靠，”大宝说，“零钱都拿？”

“创角一钝一锐。”我说，“长度大约四厘米，创中间有拐角，应该是个刺切创。拐角到创角大约两厘米，应该是刀刃的宽度，这是一把随携带的果刀。”

丁支队摇了摇，说：“没有什么确凿依据。”

开肤和肌肉，发现死者的颈肌肉已经被血浸染，撕裂周围黏附着大量凝血块。我慢慢剥离凝血块，暴创。

“死者是颈动脉断裂。”我说，“这一刀直接刺断了这么大一血，失血过程很快，死亡也就很快了。而且死者颈的这创比较特殊，是一刺切创，这提示了凶手刺后，在刀的过程中，有个挑刀尖的动作。刀刃拉，导致现了创中央的拐角。”

“先从现场附近生活贫穷的人群开始查起吧。”王局长说，“另外，悬赏征集线索。毕竟我们英城晚上街上也有人，看有没有人见过上有血的人在外面走动。”

我拿起死者的双手，可能是死者生前用手捂住颈创，导致隔间到卷闸门之间的墙上有断续的溅状血迹。同时，死者的双手也都沾满了鲜血。我拿起她的右手，发现虎位黏附着一个黄豆大的小纸屑。

“不，应该说是为了几十块上百块零钱就去杀人。”我说，“凶手应该生活档次很低。”

我拿起刀，把死者的锁乳突肌切断，探查左侧颈的每一血。很快，便找到了血的断，我用止血钳夹住两边的断，照了相。

“又是侵财。”英城市公安局副局长王城用双手了鼻梁，说，“这样的案真的不知该从何查起。两个月前的卖淫女被杀案还没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