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拨围着的,是一尸。
在车上吃了儿盒饭,又打了一会儿盹儿,随着一阵剧烈颠簸,我们到达了这座传说中无比恐怖惊悚的鸡岭山。
“嗯,在副驾驶上遇害。”我说,“现在度怀疑是这个租车驾驶员抢枪杀人。不过,这个驾驶员作案还真不明,把自己的车就那样沉在塘里,我们早晚不得发现?找到了车,还能找不到人吗?”
击的。不过这样就麻烦了,弹找不到了。”
“这半个月,估计都是在炸弹吧。”大宝说。
“那还不好查吗?”赵大队说,“去租车公司翻了资料。这个驾驶员叫齐贤,三十二岁,孤儿,未婚。一个人天天独来独往的,话不多。自己的营运执照,自己的车。他平时随开白班或者晚班,神好了白班晚班一起开,总之是不把车交给别人开。别人都知他无亲无故,但不知他平时班后都些什么营生。”
我靠近尸耸了耸鼻,说:“奇怪
“那他最近活动况如何?”我问。
“呵呵,”赵大队长笑了一声,“我看他是在鸡岭山被沈三吓坏了,所以弃车潜逃了。现在我们已经在全力搜寻这个驾驶员了。”
“可是弹壳应该还在车里,”林涛说,“这样很快就能检验枪弹特征,找到是哪把枪作案的。”
“即便没有份证件,他的装束也告诉我们他是个警察了。”我上手套,翻看了死者的角膜混浊况,又动了动他的肩关节,说,“看这样的腐败况,尸僵缓解,应该就是前两天的事。”
“他的资料查清了吗?”我问。
“嗯,”赵大队长说,“我现在去布置,一方面找这个租车司机的资料,一方面寻找这个可能是警察的死者的尸源。”
“还有DNA检验。”我说,“车上的血,死者的DNA都要赶紧。林涛留再仔细看看车上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证,最重要的是找弹壳。我和大宝去尸的现场,还有几个小时山路呢。”
“嗯,”华法医了,说,“可能是凶手第一天晚上来埋尸,第二天来试验炸弹。”
“十分钟前的结果,”赵大队长说,“车上的血是死者的。”
我抬腕看了看表,因为中途又了阵小雪,盘山湿,车开得慢了一些,此时已经是午三钟了。
“半个月没人看见过他了,”赵大队长说,“也不到公司打卡。他平时人缘一般,所以也没有人在意。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是租车公司门一个面馆老板,说半个月前齐贤在这里吃了碗面条。”
鸡岭山北坡上,正围着两拨警察。一拨仍在分析炸弹的特征和炸弹零件的特征,看他们的表,一筹莫展。
“什么营生?”大宝半靠在座位上愤愤地说,“又是枪又是炮的,这是要造反啊。”
尸很新鲜,穿着咖啡的夹克衫、前带有“police”字样的黑线衣和黑的警,左侧腰间还有一个打开了的枪套。据当地华法医说,他摸遍了尸的衣服袋,除了一串钥匙,没有发现任何随品。
“四个多小时了,”我说,“DNA结果应该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