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噩梦啦?”铃铛惺忪着双,“这样不行,你天天这么大的压力,哪受得了?”
的有况。”大宝拿一个小本本给我。
这是一本省城市神病医院的门诊病历,是姜芳芳的,诊断结果是:间歇神分裂症,躁狂症。
“你说会不会是姜芳芳犯病了,所以埋了自己的孩?”大宝问。
王法医:“从初步的尸表检验看,符合生前坠死亡。”
“你再睡会儿,”我对铃铛说,“我先去专案组了。”
“死因呢?”我说,“知吗?”
我搓了搓脸,摇摇说:“没事儿,就是有个心结没解开而已。”说完我拿起床的笔记本,翻看着“云泰案”的笔记。为了这个案件,我足足记了半本笔记,记录了“云泰案”已串五起案件的全现场勘查、分析、尸损伤、案件难、疑等况。空就看看,总想找到我没有发现的问题。这个案不破,我的噩梦就不会停止。
“昨晚我去勘的那个非正常死亡现场的死者就是姜芳芳。”王法医说。
“死了?”我顿时忘却了这呛人的空气“怎么死的?”
“杀了自己的孩,自己自杀,”大宝说,“这样就能解释通这个故事
“你怎么知?”
“姜芳芳是神病患者!”林涛说。
“那为什么申俊要隐瞒姜芳芳是神病人这一线索呢?”我说。
回去的路上,我们和王法医兵分两路。省城的法医数量比较少,却要承担整个市区的非正常死亡案件,王法医又接到了110指挥中心的指令,要求他去附近的一条旱河里勘一起非正常死亡的现场。
“是啊,”大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们不能用常理来推测每一个人的想法或者动机,这是师父说的。”
“来啦?”张支队一脸严肃,“姜芳芳死了。”
这一觉噩梦连连。我梦见了那个可的小男孩,梦见他被埋在沙堆里拼命地挣扎,我伸手去,却怎么也不到他,我奋力挣扎,却离他越来越远……忽然,我又回到了解剖室里,面前站着的却正是制造“云泰案”的恶,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张着血盆大,白森森的獠牙在无影灯的照闪闪发光。我拿起手铐向他扑去,却扑了个空,他就在我的边,我却总是抓不住他。他一转,向解剖室外跑去,我就追,却怎么也跑不动,只能满冒汗地着急。
专案组的全成员,包括王法医,都是一夜没睡。专案组办公室里就像是着了火,刚走门的我,给重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几声。
我,说:“有理。那我们现在就更要找到姜芳芳了。”
“你为什么总是怀疑他啊?我觉得他蛮正常的,”王法医说,“他好歹也算个小老板,自己老婆是神病人,说去多没面。”
“我们也是刚才才知。DNA实验室昨晚了一夜,昨晚死者的DNA和申俊儿胃乳汁的DNA检验同一。”
我一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惊醒了边熟睡的铃铛。我抬看看窗外,天已经亮了。
生前坠死亡通常见于意外或者自杀,他杀比较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