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用止血钳指着那一蓝痕迹,“怎么会有蓝的东西?衣都被烧焦了,不可能是衣的残渣。”
师父沉思了一会儿,了:“你的这个发现应该是我们今晚最大的收获了。”看到师父的眉宇间洋溢着喜悦,我知他的这句话是对我今晚工作的最大肯定。
突然,我睛一亮,说:“师父,你看,这是什么!”
师父却已经有成竹,他沉思了一会儿,对边的法医说:“颅脑损伤导致人的死亡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样看,应该是凶手先打击老夏的,导致他倒地昏迷,然后将他拖燃烧现场,放在床上。发现两名小孩以后,又用钝打击导致小孩昏迷。在这个过程中,老夏因为颅脑损伤严重而死亡,但小孩只是昏迷。等火烧起来,死了的老夏和活着但在昏迷中的小孩都被烧死了。”
“不会。”我拿止血钳指了指其他几骨折凹陷的地方,“一共有7凹陷骨折,5都有蓝的痕迹。”
师父凑过来。光手电把剥离了骨膜的颅骨照得雪白,同时,也把尸颅骨骨折凹陷的中央一隐约的蓝痕迹照得清清楚楚。
“嗯。”师父了,说,“这里现蓝的痕迹确实比较奇怪,你有什么看法?”
师父又仔细看了看其他几凹陷骨折的地方,皱起了眉。
为了发现更多的痕迹,我用纱布仔细地拭尸的颅骨,想把骨膜净,以便更好地观察凹陷骨折的形态,心想或许可以更细致地推断致伤工的形态。
“会不会是你剥离骨膜的时候污染了?”师父拿过颅盖骨,仔细地看着,又查看死者的衣有没有蓝的东西。
“蓝的质,片状,附着力,我认为这应该是油漆类的质。”我重新仔细看了看,继续说,“能够被压嵌到骨质里,应该是用钝将油漆压嵌去的。结合几名死者都是被钝打击导致死亡的,所以据这个蓝的质,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是凶外表涂有蓝油漆,凶打击颅骨,将凶上的蓝油漆压嵌到了颅骨骨质里。”
。”
大家纷纷。这样就可以解释老人小孩为什么在同一燃烧现场,却分别是死后焚尸和生前烧死的问题了。
又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尸上的切、裂全合,我们才脱了解剖服、洗了手,结束了晚上的工作。我抬腕看了看表,居然已经5钟了,寒风中的我们双脚都已经冻得麻木。我搓着手,拼命地跺着脚,希望能够促手足的末梢血循环。
在师父对案行分析的时候,我隐约有了新的发现。我招呼边负责照明的痕检员过来,用光手电照老夏颅骨凹陷骨折的中央。这时候死者的颅骨骨膜已经被我净了,白森森的骨和清晰的凹陷骨折线。
站在一旁的痕检员麻利地收起录像机,显然是对我们的磨磨蹭蹭有些不满,他耸着肩膀、跺着脚、打着哈欠,说:“省厅领导就是敬业,尸都烧成了这个样,你们还这么
“而且,我刚才试了一。”我用止血钳的尖端轻轻地蹭着骨折中心的蓝痕迹,“轻是不掉的。应该是压嵌到了骨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