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说要回学校。”
“你家住在哪儿?”我问。
“我家就在云泰,不过我们住北边,学校在南边,从我们家到学校,打车要将近半个小时,如果坐公交车至少也要一个小时。”他说,“当时吵架的时候,已经10dian了。她转touchu了家门,老妈也没guan她。”
“放假的时候,学校的宿舍也可以住吗?你知dao这个学校宿舍一般几dian熄灯关门吗?”
“可以住的,很多勤工俭学的学生放假都住里面,悦悦有一年暑假也没有回家,就住在宿舍里。她们寝室是11dian30分熄灯,12dian关宿舍楼大门。”他说,“老妈开始认为时间足够,她可以回到宿舍。但是过了一会儿,想到现在仍是假期,终究不放心,就打她的手机,当时是11dian30分。悦悦也接了电话,语气很不好地说了几句,突然就没了声音,电话也没挂,电话那tou也没声音。老妈以为是她还在生气,但听她说到了学校,就挂了电话,也没在意。可是第二天我知dao此事后再给她打电话时,电话已经不通了。去学校找,学生都说前一天回家了没再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就和学校老师说了。老师也去报了警,警察也在周边贴了寻人启事并找了几圈,没有发现。”
我想了想现场的状况,即便警察走到灌木丛中,若不走到墙genchu1也发现不了旱渠中的尸ti。
他接着说:“开始以为悦悦离家chu走了,但是时间一长,我们就有不祥的预gan。后来老妈说她回想了一xia当天晚上的电话,说总觉得电话突然没声音有些蹊跷,而且背景中仿佛有那种想喊喊不chu来的呀呀声,越想越怕,直到今天早上听说学校发现了死人,我们心底就基本确定是悦悦遇害了。”说完他又忍不住chou泣起来。
我安wei了他几句,转tou和黄支队并肩往车的方向走。我说:“听他这么一说,死者在打电话的时候被突然袭击的可能xing非常大。”
黄支队dian了diantou。
刚坐上警车,装着尸骨的尸袋就被抬chu了警戒带。我突然看见胡悦悦的妈妈xia了车,我也赶紧xia了车,向她跑去,一把拦住了她。
“你gan1什么?”胡悦悦的妈妈哭喊dao,“我再看我的女儿一yan也不行吗?”
“阿姨,你冷静些。”我说,“您还是别看了,真的,相信我,别看了,我们会为她报仇的,好吗?”
我知dao,如果她看见了自己漂亮的女儿变成了一堆白骨,她一定会疯的。
胡悦悦的妈妈被两名女警搀扶着重新坐回了警车,我看着尸袋装jin殡仪馆的运尸车,也默默地坐回警车。我的xiongkou如同被大锤锤过一样。
解剖室nei,我们先开始检验白骨化的女尸。
我拿起死者的tou颅,因为椎间组织已经腐败消失,tou颅和颈bu已经无法相连。tou颅一拿起来,黏附着黑发的toupi哗的一声脱落了,louchu了光秃秃的颅骨dingbu。我正在观察颅bukou腔nei的卫生纸的时候,突然从kou腔里快速爬chu一只黑se的多角昆虫,爬jin了颅骨的yan窝,着实吓了我一tiao。
“没有ruan组织了。”gao法医说,“实在没法发现更多的线索。”
“不。”亲自上解剖台的黄支队拿起she2骨,轻轻地an压着,“死者的she2骨虽然没有骨折,但是she2骨大角的活动度明显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