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噩梦惊醒,爬起来洗漱完毕后,敲开了大宝和林涛的房门。大宝和林涛也刚洗漱完毕,我们不约而同地一起楼,开车赶往雷影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在研究所里,我和大宝、林涛一起,坐在会诊桌前,仔细研究昨天的现场和尸检照片。
“两名老年人的胃是排空的,看的消化程度是末次餐后六个小时。”我说,“但是两名年轻夫妇的消化程度判断是末次餐后六个半小时。四个人的胃容是一样的成分,理说应该是一起吃饭的。”
“一个人,一把刀,这个基本是可以确定的。因为张朋打通110的那个报警电话就声称有一名蒙面歹徒闯他家里。”汪法医介绍接警的况。
这时,汪法医走了来,说:“DNA结果全来了。我慢慢说,你们记一。主卧室的避孕套和郑倩的阴拭中检的斑,是张一年的。主卧室的地面
“这个人手真是非常狠毒。”大宝在一旁咬牙说。大宝是个疾恶如仇的人,从到达现场开始,我就听见他一直咯咯地咬着牙。
“看来只有张一年是经过搏斗后,因为失血过多后力不支倒地死亡的,其他死者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地被凶手一刀致命。”汪法医说。
我看一时也不能得什么结论,就了说:“走吧,我也饿了,我想吃肉面。”
我突然想起林涛的介绍,了说:“但是,前后居然有半个小时,总觉得有些太长了。”
“吃饭去吧,我快低血糖了。”一旁的年轻法医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有什么问题?”汪法医一直对师父带着我研究的关于死亡时间推断的课题十分兴趣。
我躺在宾馆的床上,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一了。解剖完尸后,我就又躲在房间里把所有的现场与尸检的照片看了一遍,又照专案组的要求听了十几遍报警录音。没想到这段令人骨悚然的报警录音把我的瞌睡虫全赶走,我反倒忘记了疲倦,神抖擞了。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此时尸解剖工作已经行了十多个小时,我们已经从中午工作到了夜里,我脱解剖服,了饿得咕咕叫的肚,说,“我总觉得死者的胃容的消化程度有些问题。”
我重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心想一定要迫自己睡着,明天还有繁重的现场复勘工作,我需要休息。在即将睡着的蒙眬中,我的脑海中的片段逐一组合起来,仿佛整个作案过程逐渐清晰了,慢慢地,我了梦乡。
“嗯,六个人上所有的损伤都是刺形成,通过创宽度和深度综合分析,应该是一把刀就可以形成了。”我说。
“不矛盾。”汪法医说,“从痕迹的角度看,走廊上只有从老人房间往主卧室走的血足迹,基本可以断定是先杀老人,后杀年轻人。”
各有一刀刺得比较深,腹的一刀刺中了肝脏,导致肝脏破裂大血,的一刀刺破了肺静脉,同样导致腔大量积血。最醒目的还是张一年,有八平行的、细小的表剥脱,整齐地排列着。我仔细看了看这几表剥脱,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什么状态形成的,正在考虑着,汪法医打断了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