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俩就取脏吧,一方面送去行毒检验,一方面送到方俊杰科长那里行法医组织病理学检验。”师兄说。
“那右边的刀?”师兄说完,取了右侧的肾脏。
百分之九十九的尸,在解剖开后,法医心里就对死因有了数。可是,对这尸的死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一儿数也没有。
我愣了半天,又伸手探死者的腹腔里掏来掏去,说:“没有任何手术线、结扎的痕迹。这个人天生就是独肾!
提取到肾的时候,我在死者左侧的肾窝里摸来摸去,傻了,说:“左边没肾!死者少一个肾!”
我,开始照摘取脏的程序和术式对死者的每一个脏行提取。
“一个都不符合。”师兄叹了气。
师兄说:“不对啊,疤痕明明是在右侧好吗?可是丢失的是左肾啊!哪有取左肾却在右边开刀的理?”
。
我没有急于掏死者的脏,而是对颈行了细致的解剖分离,结果和预计的一样,死者的颈没有遭受过任何外力作用,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虽然很多疾病会导致人的死亡,需要法医组织病理学检验来确证,但是通常这样的尸,脏都会有多多少少的变化,比如心脏变大,心变厚,等等,都是可以肉有所发现,并可以对疾病行预测的。
“啊?!会不会是偷官的人的?!”林涛叫。
右侧的肾脏上有明显的合后愈合的疤痕,甚至还可以看到一没有被完全收掉的线。
“果真如此。”我长舒一气,说,“右侧的疤痕是肾脏手术的。这是一个独肾人,可惜仅有的肾脏上也长了瘤,没有办法,不能简
我又和师兄一起对尸开了颅,整个颅脑,也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我的心里也在打鼓,用手探了探死者的颈椎,看是否为颈剪切力导致颈髓损伤死亡,但是颈椎也是完好无损的。
“傻啊你。”我说,“科普了这么多年,还来说偷官的梗?再说了,偷官可以不留创?隔空取?”
我笑着摇摇,说:“这个疤痕,针都看不清了,应该是三年前的事啦。难这个人卖过肾?”
“看起来,不像外伤致死啊,也没有窒息征象。”师兄有些慌乱。
“这……这是怎么回事?”师兄打开死者的心包,取心脏仔细观察,“猝死也不像啊,一般猝死都是心血疾病引起的,可是这个人的心脏看起来非常正常啊,连大、脂肪浸都没有。”
“不是有疤痕吗?”林涛说,“不对,疤痕是长好了。”
我说:“别急,也有可能是一些特殊的毒中毒,或者是一些肉无法观察的疾病导致死亡。别忘了,我们还有很多辅助的手段。”
“从大上看,我们是没有找到死因。”我说,“人的死亡,无外乎六种可能。一,疾病,包括衰老死亡,可是死者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保养良好,脏官正常;二,中毒,死者无呕吐,也没有常见毒中毒的尸斑、血、瞳孔等变化;三,窒息,刚才已经排除了;四,外伤,也一样可以排除;五,电击死,尸上没有电斑,不符合;六,低温,我们在现场就基本意见一致,不符合冻死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