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是错觉，站在那里准备目送他离开。

相望无言。

萧明明从何曾的怀抱中挣脱来，拉着他的手。何曾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大概没想到袁谦也在。低叹了气，又抬起，向前一步。

“谦哥！别走那么快！”胡微的声音由远及近，到萧明明面前时，她停了脚步。

“是，这就是‘他’。”

他是赶来的，虽然之前说来不了，但他终究还是来了。

“谦哥，我们先走吧。”胡微拍了拍袁谦的肩膀，在旁边提醒。

“胡微，我……”萧明明不知应该说什么。

“明明？”她看着萧明明手足无措的样，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理他。”

她很害怕现在失控的袁谦对何曾拳脚相加，也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保护她喜的人。

袁谦停脚步，但并没有回。

医院的主题是白，一种纯净又了无生气的颜。

“何曾？”袁谦的语气中带着困惑，因为酒意，他的咬字松松的不太清晰。

“何曾，你不是跟她不熟吗？”袁谦好像在拼命忍耐，颤抖着将手搭在何曾肩膀上。

那天袁谦并没有真的动手，但是他那心如死灰的神却烙在了萧明明的脑海。

“袁……”她小小声地，言又止。

他本来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但也许一来是因为愧疚，二来是事发突然，所以直接被掀翻在地。袁谦也有站不稳，此刻只是居临地看着用手支撑着的何曾。萧明明也不知哪里生的勇气，扑在何曾面前，背对着袁谦。

而复得的欣喜之中，她无心想这种煞风景的事。

“你是要去看何曾的吧？”

她看到袁谦从走廊的那一端过来，心中有些忐忑。袁谦就好像没看到她似的，就在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看到袁谦手上的纱布。

“你们有……那么深的渊源。”他的语气在压抑着，“就不应该骗我，把我当傻。”

萧明明紧了紧何曾的手，知这是袁谦对自己的提问。

如果这样能够让被她辜负的袁谦心里好受一些，她不介意被他用这种方式发。

萧明明抬看着他，说不一句话，却忍不住用手去拭他落到腮边的汗。

何曾选了一间条件还不错的单人病房，陈设净整洁。萧明明打开门的时候，何曾的手还在笔电的键盘上。他之前形容消瘦的样她还记得，所

“是我。”

她敲门。

本来被胡微安抚着坐在沙发上的袁谦倏然起，走到二人面前。他好像有些难以置信，看了看何曾，又看了看萧明明，嘴唇颤抖着，最终说一句话：“这就是‘他’？”

“对不起，我……”何曾来不及说完这句话，就被袁谦用力掀了肩膀。

何曾确实住院了，虽然不是被袁谦揍的，但连续一个月的度加班还是让他过度疲劳，所以医生要求他住院调理一段时间。萧明明走到何曾病房外的时候，看着行匆匆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心里有些怅然。

说完这句话，袁谦也不回地离开，脚步声清晰地回在走廊里。

“请。”

以至于后来的某一天，萧明明在医院偶遇袁谦的时候，她仍然有深深的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