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早起啊?几发呢?”
“你现在比江老更危险。”
“我明天去一趟警局,见完肇事司机再跟你说。”他摸摸她的脑袋说,“不过,阿阮的生日礼更重要。”
“八十五分最佳,你吃完早餐再睡。”
牵牵扯扯一段长长的叹息,她仔细听,似乎是“碧云”两个字。
磨难,这城市总是生机,十五年苦读的金学博士也好,工地里扛泥,大上送外卖的小弟也罢,你总能在这里找到机会,她给你的,不过一个拼字。
阮唯对此,很是不以为然。
阮唯摇,“外公很少,其他人我都不记得了。”
陆慎说:“说吧,保证不像晚餐前一样。”
“阮唯的第一千零一位追求者。”
“我想去看外公……”
“哪有女人不虚荣呢?”她小小声嘟囔,忽然间想起来又问,“你约几到警局?”
这就是本埠神。
“你的自我预估非常准确。”讲完这句不再继续,他把她所失去的而他仍然保留的对现实的记忆只字不提,真是可恶。
“你要习惯。”
他放报纸,懒懒靠在椅背上,望着她,捧着他曾读过的那本,静静似一帧旧照,藏无数往事,你的,我的,实难忘怀。
“嗯?”她从书里抬,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真可怜,像个迷路的孩。
这故事,她越来越看不明白。
陆慎笑笑,拿过桌上白万宝路香烟盒,“不介意?”其实本不等她回答,已一支烟,在薄薄双唇之间。
陆慎玩笑,“有没有想起哪位男朋友?”
“你妈妈倒是烟不离手,taiyupark给她画过一副油画,画上她穿着旗袍夹着烟,park死后这幅画自拍卖行被人价买走,再也没人见过…………”继而是长长久久的叹息,半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最后一香烟逃肺叶,电影散场,空气中浮起一层繁华过后的颓废与落寞。
“署谁的名?”
“十三十分。”
“谁理你……”她躲在被底抱怨,
“为什么?”
慢慢,是她细白的指尖划过书页,如隔空拂过他膛,猛地漏一拍,陡然一种悸动,是永恒的谜题。
阮唯翻过一页书,从善如,“是呀,我不想过。”
他笑,“不记得自己生日?还是不想到二十二岁?”
墙上挂钟走到十三十分,咔哒机械响,细不可闻。
怕地雷,她抿着唇犹豫,不敢开。
“虚荣――”她小小就背对他,灯影中独自丽。
“其实我都没印象,但如果我不喜,我想对方一定会戒。”更何况在他严密控制,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男朋友?本是天方夜谭。
阮唯想了想,随许愿,”不如在全港报纸上祝我生日快乐。”
他问她,“阿阮,想要什么生日礼?”夜深,阿阮两个字在齿间咀嚼,竟然如此暧昧缠绵,阿阮,阿阮,陆慎又变另一个人。
睡前,他赠她晚安吻,仍是晚安吻,“想怎么庆祝生日?”
只是奇怪,陆慎突然有了同她闲聊的心。徐徐问:“你边男士都不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