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睡着,于家远隔千万里,却仍然逃脱不了跟随她十余年的噩梦。
“你别把我的行程告诉庄家毅。”
“不用。”她望着天花板发呆,呐呐,“我已经和他说清楚。”
琪一飞拉斯维加斯。
“不怕,大哥补给你。”
她想念黄酒、想念红烧肉、想念被他修长指尖抚过的每一菜。
换衣服赌场,意气风发。
“嗯,输光了。”
她玩足一个钟,反反复复摇花,居然真的摇八百金bonus,呼雀跃。
“你放心,她只是喝醉酒。”
挂断电话,边只有廖佳琪细微的呼声,令她在深夜不觉寂寞。
这样也好……
江继良说:“你刷我的那张副卡,好好玩,玩开心再回来。”
“那就好,你早睡,最重要。”
梦中一只巨大蜘蛛,吐着丝缠住她,不断收紧再收紧,令她无法呼,腹爆裂。
“要一座金山。”
“终于想到要问我?”她憋着一火,说起话来恶声恶气,“医生说我注定要当一辈白痴,你听完是不是很兴?”
继良隔着电话一阵笑,低声说:“佳琪的醋都要吃?看来你没有大碍,只是心不好,怎么,输钱了?”
“我以为你……”江继良沉默片刻,随即答应她,“既然这样,我一个字都不说。”又问,“你如果不方便面,不如我去回绝他。”
一闭又是他在厨房事的景,行云,细致专注,每一帧画面都是摄影师佳作。
但不过,陆慎……
“好,立刻去造。”
“我尽量。”
“嗯。”
“哥……”
“怎么了?你这么叫我,我突然紧张起来,比见爷爷还紧张。”
她记得他说过,习惯是致命伤,一旦染上,再难脱。
临走前她给庄家毅发过一短信息,大意是他们不再有任何可能,她已经上陆慎,不过去如何,现在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然而实际支已经远超奖金,不过无所谓,开心最重要。
“哼,谁信你?”她躺在床上,落地窗外是灯火辉煌赌城风光,纸醉金迷四个字形容最恰当不过。
胡思乱想之间,酒店套房便显得格外空旷,她成为囚徒,她的监狱就是陆慎在她心投的阴影,如影随形。
她此刻、今晚,深以为然。
继良似乎松一气,少不了叮嘱,“你不要随她疯,你适当提醒一她。”
到最后输光筹码才回酒店,廖佳琪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手机震到没电也没人理,谁想到江继良的电话居然打到她手机上,开就问:“佳琪没事吧?”
廖佳琪中意玩□□游戏,阮唯心不佳,一人坐角落玩老虎机。
“阿阮,医生怎么说?”
不知庄家毅是什么反应,自此之后他再没有联系过她。
她尖叫
她翻查手机,居然一条来自陆慎的信息都没有。
而最后一刻,她看清蜘蛛的脸――一张熟悉的永世难忘的人脸。
他是忘了?或是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