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从什么时候开始？”

“阿阮！你够了！”似乎被踩中同脚，他心翻腾，压低声音说，“我不许你这么讽刺你的母亲。”

他换上居家休闲打扮，坐在她边忽然聊起，“我记得这个TaiyuPark，曾经为江碧云画过一幅肖像画，早年间被不知姓名的藏家拍走，从此再也没有音讯。”

她的声音很轻，容却似重锤落在陆慎。

她牢牢盯着陆慎的睛，问：“江女士有没有明里暗里给过你提示，你是她最欣赏最看好的年青人，有没有带你去海边去贫民区或者去云会所向展示她心准备的惊艳？”

陆慎却不这么认为，“江女士与TaiyuPark交往甚密，他不至于把你母亲塑造成鬼。”

他皱着眉，认真观察她，但却见她一秒已被另一件拍品转移注意，似乎之前都是无心之言。

“阿阮。”他这一声阿阮已经暗警告，聪明人就该适当收敛，无奈阮唯的绪似箭在弦，收不回。

陆慎笑，“早到难以启齿。”

陆慎的眉收得更紧，握住她右手，低声说：“议论一位女，从她万千追求者角度发，算不上尊重与客观。”

他声，疾言厉，她粲然一笑，浑不在意

“很早是什么时候。”

但女人的心思实在难猜，谁知她会不会连亲生母亲都嫉妒？

于是由助理举牌，匿名者以价拿这幅诡谲怪异的画作。

“这句话你在鲸歌岛上已经问过一次。”

阮唯从展示图上抬起，淡淡：“七叔想买回来？”

“我知，她风华绝代，八面玲珑，为江如海掌珠不但心慈善还能亲力亲为，北非、东南亚及国西北地区，建校舍招老师办医院四都有她影。空资助不得志的艺术家，没过几年就受时尚及艺术圈推崇，风光无限。更不要提追求者，恐怕要从西港排队到中心区，三五万男不在话。”她说话时语音语调起伏极小，看不多余绪，至多是在陈述事实。

个。”

陆慎看了看说：“太象，外行人很难看所以然。”

“很早。”

“可是我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满足。”

“阿阮，你不能这么评价你的母亲。”

“有机会的话，买回来自己收藏也不坏。”

“噢？为什么不能？”她挑眉，饶有兴致地追问。

当晚，阮唯坐在床上翻看拍品展示图，她盯着双人鱼看得几乎迷，是陆慎打断她。

陆慎对此一笔带过，“她是一位伟大的女。”

谁知她居然说：“是想收藏画，还是收藏人？”

可是阮唯难得持，“一半天使，一般恶，人人都有两张脸。”

“像妈妈。”她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

阮唯不，继续问，步步紧，“我好奇……七叔是不是其中之一。”

“七叔，我要打电话去警察局举报你。”她适才满意，再度翻开双人鱼像，指敲了敲人鱼的脸，问：“七叔绝不觉得，这张脸好面熟。”

“阿阮，我想要收藏的，从来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