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唯站在原地,冷着脸提醒他,“庄先生,你已经有家室,而我没有兴趣zuo第三者。”
“你从来不是第三者,你是我永远的唯一……”
“你正在企图令我变成第三者。”
争不过她,只剩颓然,他nie着鼻梁,懊悔浮上yan底,“阿阮,要怎么说你才能谅解我?你难dao不明白,我们这种人,婚姻从来不受自己控制。我们都差一步,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真的……我已经努力过,阿阮,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苛刻?”
阮唯站得笔直,居gao临xia望住他,“我知dao为什么,无非是因为简是独女,从小万千chongai在一shen,继承父母财产是必然,而我……一个孤女,拿多拿少全靠外公怜悯,要我选,我也选她。”
“如果我有的选,一定只是你。”
“所以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差一dian是你弟媳,庄先生。”
庄家毅却说:“极力促成你和家明的婚姻,也不过是想让你离我近一dian。家明很好打发,他已经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她突然起gao声,怒从心起。
“阿阮……”他的呼唤几乎带着恳求。
阮唯嘲讽地笑,如今看庄家毅,只剩恨意,“庄先生,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无耻。”
庄家毅怅然,“你和我最后一次闹翻,也是为这件事。表qing与你现在,如chu一辙。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失忆是想忘记过去,还是独独只想忘记我?”
“你太看得起自己。”
“这也许是我一路走错的原因。”他站起shen,慢慢走向她。这次没有借助手杖,因此他步履蹒跚,仿佛重病之人,“你和陆慎,我和简,各有一次,两个人都chu轨,互相扯平,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开始好不好?”他紧紧拥抱她,拥抱他熟悉的天真与mei好,再次恳求,“阿阮,不要离开我,没有你,生活还有什么可期待?阿阮,别走……”
他太懂得男男女女游戏,这一刻她心ruan,他便缠缠绵绵吻过来,微凉的唇落在她嘴角、侧脸、耳后,轻得像羽mao,柔得像chun天最后一片雪。
她几乎要被拉回十余年的re恋,最终却被脑海中涤dang的回音叫醒,她睁开yan,一把推开他。“庄先生,我和你不一样,我对过去已经没有留恋,我也没兴趣陪你玩扯平比烂重新开始那一套。”
庄家毅退后两步扶住椅背,“果然还是不行……从前人人都说你最乖最听话,其实我知dao,你骨zi里叛逆,绝不肯心甘qing愿低tou。”
她抬tou看钟,冷冷dao:“是你送我回去,还是我叫人来接?”
“叫谁,陆慎吗?”
“你guan得太多了。”
庄家毅站直shen,静静看着她,louchu颓然又无奈的笑,“你终究还是要走。”
她说:“每个人,最终都要‘走’。”
“不会再回tou了?”
“不再回tou。”她的心,如刀割。
“好。”他恢复平静,将赵猛叫jin来,“你送阮小jie回去。”再对她说:“我就不送你了,我一个人再坐一会儿。”
临chu门,她说:“我这辈zi,最恨‘听话’两个字,也许从你结婚那天起,我就已经发誓再也不要听任何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