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唯一面笑一面气,手指勾住他领带,“喝酒了?”
“是是是,小放心,我一定懂。”
阿忠偷偷瞥她一,再匆匆低,“我在江家这么多年,是时候告老回乡……只是恐怕这个时机,江老不会放人。”
她嘴角轻勾,满意地笑,“忠叔放心,你在我家这么多年,外公和我都不会亏待你。”
“都是受江老提。”
不,不是,其实江老他……”
陆慎笑,“怎么会?又不是看电影编故事,哪有那么多报仇雪恨,是不是还要怀疑我利用你利用婚姻?”
“噢,对了,颜朗哥哥一早去国读书,现在已经拿到绿卡,忠叔是该过去享福。”
“好多人就是不懂什么是分事什么是多闲事才落个凄凉场,忠叔,你是懂的。”
阿忠如临大赦,“好,我这就订机票。”
支票横放在小桌上,阮唯已经收起笔,起要走,“忠叔,一路顺风。”
记忆似碎片似珍珠,仅仅被这一段签名串联集合。
“当着我的面说,好大的胆。”说着就要袭她,惹得她像虫一样在沙发上蠕动挣扎,翻过趴在他上求了好半天才求得他抬贵手,放弃幼稚报复。
“不敢,都是分事。”
阿忠抖抖索索,似在零度冰窟,“还要多亏小帮忙。”
而阿忠只顾看支票落款,怔怔神。
晚上十陆慎才回,上沾着酒味,自己却还清醒。
“想过要……报复他吗?”
他无奈,“确实,随手抓一个科长都嚣张得超乎你想象。”
他没说完,已经遇上阮唯不认同的神,无奈之只得承认,“是,从前也许有过,但人一旦成熟就知很多都是多余,比如恨。”
“有没有恨过他?”
“生意不好?”
“忠叔这次约我来,想谈什么?”
陆慎轻轻她后颈,看着她舒服地眯起,活活一只小猫,“真遗憾,梦想落空。”
她随手开支票,落款印章与签名却不是阮唯两个字。
陆慎挑眉,“在这里,谁敢让我喝酒?”
她却说:“在北京就有?”
“也不一定,我年轻又漂亮,还有金山银山在,要轨也不难。”
阮唯眯起打量他,等上一阵才说:“我不觉得时机不对,我反倒认为,忠叔这个时间抓得很准,我很满意。”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坠,她笑笑说,“忠叔放心,外公那边我去替你说,一定不会有问题。”
“外公。”
阮唯说:“我好喜穿制服的男生,小时候梦都想嫁给飞虎队。”
阮唯窝在沙发上不愿起,他便也陪着她靠在长沙发上懒着。电视正播一大剧集,男主角帅到天上有地无,还有壮烈伟大外号陪他驰骋江湖。
“比一般人已经好太多。”他轻抚她面颊,怅然间有一些怀念往事的意味,“你不知穷人过得哪一种生活,本没有尊严可讲。穷即是原罪,你努力一辈也不过刚刚好到达他人起跑线。”
“江老对我恩重如山……”
“还有呢?”
“我觉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