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海于当天午叫来律师,正式更改医嘱。
但所谓铁杵磨成针,功夫不负有心人,说的大概就是她。
她适才抬起,满关切地望向病床上面蜡黄的江如海,“外公有什么事?我一定办好。”
路遥知力,日久见人心,江如海心中一座天平已经向她倾斜。
律师门前,他仍然有话要预先叮嘱阮唯。
☆、第61章过去
“唉……不知多少回了,我总是慨,我们家阿阮如果是男孩那多完,就算不跟我姓,改了不就好了,可惜……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我今天叫你来是有重要事要嘱咐你。”
阮唯坐在病床前,左手握住右手手腕,低看病床边缘一凹凸,“是我应该的,不算委屈。”
“嗯,外公不说我也会去。”
“你行的。”江如海直直看向她的,笃信她,“你善良宽厚但不懦弱,大事上没有过错,你担得起。退一步说,不相信自己难还不相信外公?我在商界这么多年,不会看错人。只是要你守住权,又不是要你董事,长海大小事都有陆慎替你理,你怕什么?”
怀孕之后力和神都大不如前,但她不得不承担起照料江如海的责任。凡事亲力亲为,比护工更加辛苦。而她还需在辛劳之外承受痪后蛮横不讲理的江如海,有时骂起来连护工都听不去,但她依然忍耐,至多是在洗手间里多待五分钟,泪光再走来,依然笑盈盈的没有半脾气。
风过医院孤单冷漠的长廊时,江继良的终审结果达,终审法院维持原判,行贿一案另案审查,有人算过,他至少面临十四年刑期,届时坐完牢来,世界都已经完全不同。
她在震惊当中,似乎从未想象过,长海这一挑重担会有一天落在自己上,“外公……不……我不行的……”
“这些天,辛苦你了……知你受了不少委屈,是外公不好……”
“怎么会,我明明很多肉的。”阮唯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面颊,她瘦得几乎面颊凹陷,连肉都不起来,给谁看了都要心疼。
“好,好孩。”江如海抬望天,一开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但再不愿意说,也必须交代清楚,他的每况愈,再不安排好,恐怕还要大麻烦,“我计划重写遗嘱,你不要急,先听我说完。家里的不动产我打算都留给继良,等到他狱,虽然有你们照顾,但还是应当有一固定资产傍。至于长海的权,则都由你单独继承,不作为婚财产。也不得已赠与方式转让给其他人,否则将由你母亲的碧云基金会收回。你听明白了吗?”
“你一直很乖……”江如海从被里探一直只剩和骨的手,阮唯顺势握住,他喟叹一声,继续说,“继良这个样,长海不可能交到他手上,但是你答应我,要原谅他,好好照顾他。”
“外公……”
第六十章过去
或许是因为神不济,江如海思维涣散,这一又开始盯着她看,看了好半天才说:“你瘦了,瘦得我都不好意思向老七交差。”
院鞍前后照顾,多数时候比护工更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