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云为后之事很生气,跑到夙锦大发脾气。这时我正和乳娘她们玩双陆,手气正好,他一来就掀翻棋案,黑白双弹散了一地。
慕昭云门就数落我,使尽尖酸刻薄。我就当没听见,拿摊在他底。
我挑起眉,向他媚笑,之后不忘再加一句。
“朝中重臣又怎样?重臣之女就能目无法纪?”
“陛息怒。”
乳娘说了,这事我本就不该手,明里看来我帮邱婕妤了气,其实是害了人家,后里的事门多得很,看穿容易起来难。
“你还真够狠的,打人家二十杖,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副铁打不穿的。”
我的胳膊砸在墙上疼得要死,他骂的话我漏听一半,“不许惹承阳”这几个字倒是万分清楚。
“都是你在后兴风作浪,气得承阳病倒,若她有三长两短,我就让你陪葬!”
有个婕妤接连侍奉慕昭云几晚,李昭仪吃了醋,竟然到人家房里挑衅。婕妤不堪受辱,撞了她几句,没想她心狠手辣将人家打得呕血,结果人家就告状告到了夙锦,希望我这挂名皇后为她主。
“动用私刑,那就打呗。”
“这是祖训。”
“第十一条有云:动私刑者,罚二十杖。”
以及两位女官,否则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不过即便如此,有些事我依然得“不妥”。
李昭仪受慕昭云,在里目中无人,她时常欺负别的嫔妃,靠着后台动不动就掌人家嘴。
可是我觉得冤,心里不服气。以前在大封,父王连跟手指都不舍得动我,到了卞京,我竟然成慕昭云的气包,随打随骂。
这理由真可笑,朱字一画,打李昭仪二十杖,一都不为过。不过打完她之后,慕昭云就来了。听到燕帝大驾,我赶忙把楚楚藏起来,以免他对她动坏心。
我全力把他推开,反驳:“什么叫兴风作浪,我都是规矩的!既然你觉得是这规矩不对,那就改律典好了,为什么
可我偏偏不听乳娘的话,我总是看不得别人受欺负,慕昭云瞎,一个蛇蝎心,我就是要拨去蛇牙、断掉蝎尾。几次来回之后,李昭仪不敢惹事了,不过我也得罪了承阳公主,更不受慕昭云待见。
我噙着痛泪,不甘示弱地撞。慕昭云瞪目,一张僵的脸恐怖如恶鬼。
慕昭云说不话,只是一个劲地瞪我,随后甩袖走了。之后,我才知,承阳公主为李昭仪求,把二十杖去掉一半,虽说挫了李昭仪的威风,但私底邱婕妤受尽排挤,反而过得没以前好。
他似乎怕我听不清楚,一手掐上我的脖,从齿里这句话来。一次我真正见识到他的暴怒,不禁胆寒。
“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许惹承阳!”
慕昭云二话不说抓起我手腕拖室,狠狠往墙上一推。
众人诚惶诚恐,赶忙俯地叩首。我怒不可遏,起来大叫:“你发什么疯?!”
“我什么时候惹过她,你别颠倒黑白!”
事起因无非是嫔妃争风吃醋。
我觉得这明摆着的事有什么好查,把李昭仪抓来律罚就罢了。没想女官们皆阻拦,要我分清其中厉害关系,一来李昭仪与承阳公主交好;二来李昭仪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势力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