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我，面无喜怒。我看着他，扬眉浅笑，慢悠悠的细品黑提。

没过多久，承阳就说坐不住了，晕闷要上回。慕昭云立送她，临行前，他恶狠狠地瞪我一，杀气

承阳怎么会与一个不懂事的傻计较呢，她这般骄傲，即便想也拉不脸。

我笑容和煦，没有半心机，两看看慕昭云的龙袍，再瞥承阳公主的凤裙。

“就是狗的意思。”

“公主说的极是。”

“皇后真是有趣呢，对了，皇兄，我生辰那日她还送我张毡垫，这毡垫真致，不知是何制成。”

傻之所以傻，是因为“不懂”，不懂奉承，也不懂讨好，更不懂什么话会得罪人。

虚伪的寒暄过后，慕昭云与承阳如众星拱月般了我的小冷。众人序座，婢捧上茶瓜果。我们三人和和气气共一室，天太平。

我真是有哭笑不得，怀疑她是不是病傻了，恩恩，何必大张旗鼓到我这来炫耀？

与他们说话实在没意思。我东看西瞧，不由走神。

事后，承阳翘着兰花指，优雅地从袖中拿块鸳鸯巾，轻拭去角笑泪。

咦，站在那边的婢长得白净；嗯？这盘黑提看来不错，饱满且新鲜。

她把我当傻了，当着我的面嘲讽我。

慕昭云说：“承阳一直想来探望皇后，可惜欠安又听不懂大封话，所以今日朕就陪她来过来。”

“兄嫂，你吃不吐吗？”

夙锦真是齐乐。

我茫然地看着她，又往嘴里一个。

承阳倒是客气，辇之后揖礼问安。

当初我送狗垫，实有“狗屁”之意，但他俩紧挨着坐着，两手还时不时地碰，我又想另外的意思，于是就顺推舟告诉她。

承阳公主很天真地问：“晒是什么意思？”

她中的香饽饽，对我而言就是狗屁不如。

狐狸尾巴终于来了，拐弯抹角来告状呢。

我拈一颗黑提放嘴里，连带吃腹；再摘一颗放嘴里，连带吃腹……吃过三颗，嗡嗡的说话声没了，顷刻间万籁俱寂。我缓神抬，就见他们都看着我手中的这串黑提，很是诧异。

我不以为然，在嘴里了圈，到一小块提，我再以把提贴在门牙上，朝她咧开嘴笑。

“是‘该晒’呀。这很难得呢，必须找到一对一模一样的晒，才能颜相衬的垫。”

承阳颔首，接话：“兄嫂莫怪罪，您半年我都没拜访，实在失礼。还好今日皇兄有空，否则以我这般，真不知猴年龙才能来。”

话落，她朝慕昭云嫣然浅笑，在我面前使尽风，似乎在说他俩很恩。

“想必兄嫂听不懂我们的话吧。”

因为他笑了，所以别人都跟着笑了。笑声起此彼伏，越演越烈，于是我也就笑了。

慕昭云也是如此。

探望我？真是奇怪，我有哪里好看。

承阳对我笑了，那双纤巧的里显几丝傲慢，像似嫌弃我鄙。

提薄，要吐吗？

“噗”地一，不知是谁失声轻笑。我寻声望去，原来是慕昭云，他手扶额，半挡着脸，像是替我汗颜。

嗯，真是甜。

一黄一红，颜真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