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船的时候还有慌,生怕有谁把我认来。未曾想慕昭卿已将侍婢全都遣走了,这艘低调的二层画舫里只有我、他、船夫。
“在我小时候,父王常带我去湖心玩,他还教我钓鱼。记得有一次,我钓起一条大鱼,和我半个人这般,不过最后父王把它放了,他说鱼长这么大不容易,它定是有家有小。”
“小心别掉去。这里深,我可救不了你。”
“如今也不是结盟吗?”我哼笑。“只不过多了我这个祭品罢了。”
他这般自然,倒让我脸红。我低藏脸,偷偷地咬了梨,还是酸,不过反的梨味却无比甘甜。
我脱去鞋,伸脚浸在湖中。一阵冰凉从脚底直窜心肺,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慕昭卿调笑。我回首朝他个鬼脸。
说罢,我抬踢,溅起一串小银珠,阳光洒落,惊现彩虹。我急忙向慕昭卿招招手,兴奋说:“瞧,彩虹!”
“那当然。”我自傲地抬起巴。“我父王在位时,大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他比王兄气多啦。别说是卞京,十个卞京我父王都敢与之交战,他绝不会容他国侵我河山。”
小半炷香的功夫过后,终于看到镜池了。
这梨白白胖胖,很是鲜。我迫不及待咬上一,哇,好酸!
我闻后长脖往前看,前方似乎开阔不少,边还有小贩吆喝,想必今日游湖的人众多。
说着说着,慕昭卿没了声音。我忽然想起,他是卞京的王,理应与我火不容,可不知怎么的,我对他恨不起来,而他对我似乎心怀愧意,垂眸不敢看我。
“其实我见过你父王。那时我年纪尚小,你父王待我极为亲切,若不是之后国土纷争,我想卞京与大封应会永世结盟。”
画舫离开船埠,缓缓往湖心驶去。我踮起脚尖往外眺望,镜池的景果真是不胜收。
“快了,上就到。”
“酸!”
慕昭卿听后笑了,他说:“你父王定是宅心仁厚,得百姓敬仰。”
慕昭卿对着我颔首莞尔,似乎对此没多大兴趣。想想也是,他是这里的人,该玩
“还要走多远?”
他一提慕昭云,我顿时就反胃。若慕昭云真的敬重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他都不会这么对我。
“我才不要你救,我自个儿会游。”
卞京的山胜在秀气。湖中有山,山中有。没多久,船驶一山,中竟是空的。几条小瀑布沿峡奔腾,似银珠落,十分有趣。
我们上了艘画舫。虽说慕昭卿平易近人,但他毕竟是隽王,在这镜池之上自有隽王府的私舫。
“别这样说。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很敬重你。”
我故意扯开话茬。
故得以此名。
慕昭卿,买了两只梨,分我一只解渴。
慕昭卿忙不迭地解释,我侧首看看他,他又红了脸,再僵地补上一句:“我想皇兄也是。”
我眉鼻都皱在一块儿,朝他伸。
在大封,我们也有湖,这湖宽阔如海,一望去没有尽。所以当慕昭卿说要带我去游湖时,我便捺不住兴奋,与他说了许多有关我们大封的事。
“吃我的,这个应该甜。”说着,慕昭卿把未咬过的梨给我,把我咬过一的梨接过去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