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湿的,黏在我脸上,与惊恐的泪混作一团。
侍官以尖细的嗓门说:“此是陛赏赐给皇后您的,陛说了皇后您今日受累,请您早些歇息。”
我很听乳娘的话,用完晚膳之后就准备睡了。这个时候,侍官前来夙锦,奉上一罐珍珠人参膏。
慕昭云走了,我坐在遍地狼藉中失魂落魄。
慕昭云及时地伸手钳住我的腮颊,一寸一寸,叫我心惊肉。
他似乎很痛苦,或许就是这种痛让他暴燥,而这痛苦来自哪儿?我想反正不会是我,因为没有人会对不在意的人牵
果然逃不过乳娘毒,我故意拿额发遮挡,还是被她看见了。我扁起嘴,无奈地深吐气。
不知怎么的,我老是想起慕昭云,想起他暴怒时的狰狞模样。
“这就好,老就怕殿惹燕帝不兴,又闯什么祸事来。快些去,这一天来,您定是累了,晚上早歇息,别再胡闹乱玩了。”
“总有一天,我会打烂你这张嘴。”
我嗅到清凉药味,从他里看到一丝愧疚,一丝柔。
得不到我回话,慕昭云又不兴了,欠多还少的臭脸,冷冷地把我扔到一边,拿书拳秉灯而视。
瞬间,我又糊涂了。
终于,我回到夙锦,老远就听到吠叫。我顿时就兴起来,连忙步辇跑回中,一白影立扑来,后面还跟着乳娘和楚楚。
蓦地,他变得异常平静,而后松手把我推开。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脑门磕在榻沿上,鼓一个大包。
我不想挨着他坐,于是往角落里挤,再拿几个靠枕把自己围住,好似建上一城墙。
画舫缓缓驶回船埠,船时正值夕阳西,倦鸟归巢,镜池倒映青山彩霞,犹如打翻五彩之,而我没半心境赏景,极为疲倦地上了车辇。
“疼不疼?”他破天荒地问我,语气也没有之前生。
“哎呀,真的没事啦。今天陛带我去游湖,玩得很开心。”
我真想把这罐破玩意儿扔去,不过看着乳娘在旁边,我只好乖巧地收,还给侍官不少赏银。
“真的没事?”
慕昭云已经坐在车中,衣冠端正,貌岸然。我见到他不由后退,可是退无可退,我只得与他同坐一车。
我把他的手拍开,厌恶地扭过脸去。他两指钳住我颏,是把我的脸扳正,而后往我这包上涂抹东西。
我怕他杀了我,可我还不想死……急之,我差叫:“昭卿!救我!”
半夜三更我蓦然惊醒,忙把丝被裹在上挤到角落里,再也睡不着了。
“我不小心摔的,没事。”
这一路,我过得忐忑难安。
如今我闹这么多事,里婢侍见我都恨得牙,平时都是乳娘在背后打,细细想来我真是对不起她的苦心。所以我不敢告诉她画舫里的事,早早地上床睡。
乳娘见我又哭又笑,连忙:“真是急煞老了,殿您不让老跟着,老真不放心呀,怕有什么三长两短……哎呀!殿,你的额怎么了?”
慕昭云不言不语,似乎对先前的事无半印象。他移过眸看着我的,然后又看看我脑门上的包,伸过手来。
乳娘如释重负。
我不知该怎么回他,脆抿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