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反覆覆想着她说那些没义的话,其实我很害怕,但事到如今,怕又有何用?跨那步时,我就已经好承担的准备,被剥筋也好,被五分尸也罢,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当初邱婕妤的孩没了,人人以为是承阳的,承阳病膏亡,自然不会有力气再害人,而德贵妃是个懂的,即使再不开心,她也不敢动慕昭云的孩。
☆、琉璃
我落了单,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但人总得活着,日也要过,不是吗?
为在我结,好随意摆我。我还她一抹冷笑,慢条斯理:“你以为我会害怕吗?你想说就说,我不在乎。”
我莞尔而笑,看着她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这座冷。
婢奉上药盅,替她垫锦枕,她有意无意地问:“陛可曾来过?我刚着睡着了。”
或许是她快要死了,或许是我有了自己喜的人,曾经的恨意此刻淡而无痕。虽然慕昭云为她打过我,在里诸多不如意的事都是因她而起,但这些都因死亡变得渺小,我可怜她、同她,但帮不了她。
“既然如此,咱们走着瞧。”
楚楚脸由红变青,诧异地瞪圆了,她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没料到我不怕死。她轻咳几声,是撑起虚假的傲,歪起鼻嘴哼唧一声。
婢慢半拍,我急忙接上:“来了,我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陛。”
母以贵,楚楚如愿以偿了。她似乎怕我对她不利,着我的把柄故意远离我,而我向来不会耍心,即使楚楚这样对我,我能的也不过敬而远之。
承阳莞尔而笑,泪痕犹在。她握住我的手,以
承阳很兴,当作宝贝藏好,然后拉着我说了许多话,都是她与慕昭云的事,每一句都离不了他。
说罢,她走了,连如何施礼都忘记了。
我叫住她,然后唤来婢,且当众斥责她:“你是才人,而我是贤妃,连尊卑规矩都不懂,都不知如何施礼吗?”
中依旧平静无澜。或许楚楚还没说我与昭卿的事,慕昭云找不到理由来杀我。自那日之后,我与楚楚再也没见面,大多时候我都能从别听来:她如今有多么得意。
楚楚瞪我,又小心翼翼环顾,见周遭人都看着,她便摆乖顺模样,向我揖礼告退。
语毕,她哭了,瘦弱的脖都承受不住她脑袋的重量,像折了般无力地歪着。
我终于知了背叛的滋味,如此彻底地颠覆我所知的一切。我实在想不明白,哪里有亏待过楚楚,见到婢们卑微地垂手而立,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楚楚早已厌倦服侍我。
楚楚不想当,她悄悄地藏起野心,在我面前卑躬屈膝,而后等着一飞冲天的机会。兴许我不在那天,是她有意勾引慕昭云,百般算计着,而后她赢了,让我为她讨来“才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约定,我去探望了承阳,给她带了不少大封的玩意。承阳很喜一副琥珀制的棋,我就顺个人,送给她了。
承阳沉浸于其中,笑靥如花,说着说着,她突然敛起笑,极为忧伤地说:“我不知还能活多久,以后他会给谁送花冠,我不想死……不想见不到他……”
“那年他送我一花冠,以玉为、珍珠为,工极为致……”